nbsp; “踢脸!”我迅速闪过,小丫头双足一点,身子翻转起来,我妈在为她提示。
“小丫头了不得!”我姥姥说。“长大说了婆家,那可够人缠的!”
“像我姐,搞毛了拳头说话!”我舅舅笑。
“美人抽巴掌,揪耳朵,那也是爱。”我爸在一旁打趣。
小丫头双脚踢到,我出双手抵着,没想到踢到巴掌心里,十分疼痛。
“静静!”我妈是行家,看出了水平的高低。“别打了,是你畅哥在让着你!”
“妈!”王静翻落在地上,满不甘心。“我畅哥他耍赖,总是让总是让的!”
“他不让早把你打倒了!”王瑶说。“你还真以为你好能呀?”
“我能把你打倒!”王静听着心气还不减。
“别打了,畅畅!”我妈吩咐。“拿篮子去园子里摘点青椒黄瓜,割把韮菜,洗好快拿回。”
太阳快没入西山,又该做睌饭吃。
我进厨房拿菜篮子,我们一群去菜园子。
“畅哥!”王静去拉文文。“我也要去!”
“你去做绊脚石!”邬彤彤说。“不如去河里找你的大白鹅。”
“天还没黑,大白鹅肚子还没吃饱。”王静说。“它们要找鱼吃,不用去找。”
“文文!”王瑶说。“让姐牵着。”
“兴师动众。”三丫头笑。“走哪里一群子,也挺热闹!”
“我也去。”大凤跟着我们走。
她的心情现在很欢畅:去他的臭王学。
我们一群子往外走。
“我凤总算有好心情!”万年华如释重负,心想有点美中不足。“就是牛娃子一脸老相!”
“以后有了凤滋润,会变的。”我妈说。“瞧我弟祥末,有了我弟妹,心情舒畅,人就变得年轻有精气神。”
我们走到大门口,我二妈刚从园子里回:“畅畅瑶瑶!你们一群子提篮子上菜园?”
“二妈!”王瑶说。“林子哥与嫂子几时办喜事呢?”
“老爷瞧了日子,要在冬月。”我二妈说。“到时你们些伢都过来帮忙。”
“那时还不晓得赶上节假日不。”我说。“二妈!日子怎么瞧的那么远呢?”
“你们二老爷说,冬月间那日子最好!”二妈说。“你们家来了客吧!”
“我姥姥舅舅来了。”王瑶说。“等到冬月间,大嫂子肚子不有好大了?”
“苕伢!”二妈笑。“冬月间天冷,让你嫂子穿大衣。”
“大衣遮大肚子!”王瑶咯咯笑。“我们想闹新房都闹不成。”
“那是不能过分的闹。”我二妈笑着往回走。
“老妹也不知羞!”邬彤彤拍了王瑶一掌。
“羞么事?做女人都有那么一天。”王瑶看大凤。“大姐!亲定了,现在有么事感觉?”
大凤箍王瑶:“大姐心里踏实,再不用担心没人要!”
王学对大凤的打击,还是有点大。
“姐!”三丫头说。“牛娃子!不晓得小名为么事这么叫?”
“金贵!”邬彤彤解释。“老潘家生个独苗苗,取个畜牲名,名面上贱,名里子下好养金贵!”
“嗯,有道理。”大凤说。“就是金贵过了头,吃喝嫖赌,被宠坏了!”
牛娃子打小肯是凤凰蛋,老头老娘把他娇惯着,任性胡为,长大了我行我素,难以约束。
不然,他妈潘四婶子,也不会被他活活气死。
“我现在有凤,改邪归正。”女人的魔力,正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