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在黑,不过有外面的雪衬映着,看的还有些明亮。
雪花在长空飞舞,响起了呜呜的风声,震动得玻璃窗在嗡嗡作响。
暖房内拉燃了电灯,瓜子与花生壳落了一地,踩在脚下嗞嗞有声。
“手写酸了!”三丫头伸了个懒腰。“我要休息一会。”
“王琴!”赵蕊忽然说。“有人追是个什么滋味?”
谌长贵当班长,追三丫头追不到手,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烦人!”三丫头想想生怒气。“又是蜈蚣又蛇的,弄的满城风雨,烦死了!”
“原来你是心有所属。”赵蕊嘻嘻笑。“谌长贵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三!”我妈听着心惊。“那伢也够毒的,又是蜈蚣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没跟妈说?”
“往我课桌里放蜈蚣与土狗子蛇!”三丫头说。“畅畅彤彤几个人都到了,还打了谌长贵!”
“妈要晓得非要找你们的老师不可!”我妈说。“三的头发总算长了起来,那假发戴着,其实也挺美的!你爸去跟我烧火,做饭吃!”
我爸妈拿衣服,穿在身上出门去厨房。冯莉莉跟着抬头望我爸,眼神有点复杂。
“呵呵王琴!”赵蕊像是发现了大宝。“你的头发那好看,原来是戴的假发!”
“三!”二凤摸三丫的头。“这头发好好的,为么事要戴假发?”
“你们老屋长满了臭虫!”王瑶说。“我妈帮你们除,一堆堆的,才恶心。破柜子破衣物,统统被那个人锤砸拿出来见了火阎王!”
“难怪回来家里变了样。”二凤说。“原来除了臭虫的,重做了卫生!”
“二姐!”郭静静接口。“好多哟,满地爬,我妈用吊壶烧开水烫床!”
“三头上长了臭虫的?”二凤扒三丫的头毛林看。
“头皮都抓破了出血!”三丫头说。“全身上下都咬成了成品的红疙瘩,遭死罪!亏了我这个妈,剪了头发,用苦楝树叶子烧水洗,擦麝香,慢慢才好。”
“怪不得到你跟前,总能闻到一股香味!”赵蕊说。“那是我们妈比你亲妈还要好哟?”
“不好你为么事要拜我妈做干妈?”三丫头反问。“起码比你的臭妈要好!”
冯莉莉听着皱了下眉头:“丫头!我身上臭吗?”
“香!多香!”三丫头不惧。“教的女儿又抽烟还喝酒,在流氓伢面前还敢脱衣服,手伸进人家的裤裆里!”
“王琴!”赵蕊气的跳了起来。“我几时在男生面前脱过衣服?手伸进裤裆里,我,我是搜钱!”
“还没!”三丫头瞪大了眼睛。“那次不是我畅畅手疾眼快,你就脱得只剩下个胸罩与三角裤头!”
“你?”赵蕊气的满脸通红。
“怎么?狗急跳墙?”三丫头也不晓得给人留面子,也不怕人家妈当面,居然明目张胆。“想打架姐姐奉陪!”
“三!”大凤听不下去。“冯妈在这儿,留点囗德!”
“她是谁的妈?”三丫头不买账。“我的美妈在厨房跟我爸做饭!”
“三姐!”我觉心里挺痛快,冯莉莉这女人,进门就跟我妈染绿,是挺可恶可恨。“她是赵蕊的妈,我也跟着帮光多个妈!”
女单身光棍,肯是看不起男人,一脚踢了,留着女儿好做伴。
“王琴!”赵蕊望大凤二凤。“你家姐妹都在这儿,我不想说你亲妈,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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