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宽厂。”大凤满心欢喜。“二!将来姐结婚了,你们来玩,不愁地方住。”
看了一会,我们就转回姥姥舅舅家,正中午,阳光正得力,雪水顺屋子瓦沟子流,嘀嘀咚咚。
我姥姥说:“都在屋檐底下坐,晒太阳。”
瓜子花生糖果,用个小桌子,都放在屋门口。
文文高光,与郭静静跑来跑去,闹着玩。
我姥笑:文文这下再有人玩,不用一天到晚,腻在她爸怀里。
我爸说:妈!小伢跟小伢亲,天生的。
我舅舅一会出来拿茶我们喝,大凤二凤三丫头,郭蕊蕊邬彤彤王瑶,纷纷拿茶喝,跋涉了一上午泥泞路,是累是口干。
我舅舅加了茶水,转身拿一副新牌出来:饭还得一会,外甥女们不妨玩会牌。
大凤说:我们来斗会地主。
大凤二凤三丫头邬彤彤,四人争着要斗地主。
我爸好笑:都别争,你们四个人玩跑得快,手上有牌得硬打,不能不出。
于是四个人玩跑得快,5块钱一盘,谁最先出完牌谁赢,谁出牌最少谁输,倘另外三家手上牌一样多,三家都得把钱。
农村人过年过节,难见过去的骨牌墩,唯有玩麻将扑克牌。
四个人搬来张独凳放牌,就挤坐在房檐下大战跑得快。
王瑶冲我挤眼睛,玉手摇摇的,嘴巴往一边努,我晓得她要上厕所:农村人做的室外厕所,往往都是单间,门用个草帘子或蛇皮袋从中剪开,绑根棍子挂在门口,男女通用。
我起身随王瑶,来到屋头边拐角处的土茅坑,王瑶进去上厕所,我在外面守着。
下雪不好,天晴了融雪化水,在地上横流,太阳落山后气温很快下降,跟着流水又冻结冰,道路往往到春暖花开,才能好转。
“畅!”王瑶出来皱眉头。“跟学校的公厕一样,臭死人气味难闻!不晓得我舅娘怎么上厕所?”
“房门旯旮不放粪桶就放臭坛圩。”王瑶脸红扑扑的,看着挺美挺动人,我抱住她吧了两口。“瑶!你是越长越美!”
“好好爱我!”王瑶吧了我一嘴。“不珍惜我我就跟别的男孩子跑掉。”
“你敢!”我拉住她的手。“瑶!你说我妈非要为我爸留下蕊蕊的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硬是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王瑶说。“冯莉莉又不漂亮,无非就是公安民警,还是亇离婚的货,有哪一点好?”
王瑶还有些为我妈鸣不平。
“是不漂亮。”我想我妈别有用心。“瑶!是不是我妈故意考验我爸哟?”
“考验个屁!”王瑶有点愤愤不平。“瞧我妈的样子,是为了考验么?两人世界不好,非要弄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畅!过去我俩多好,冬天两人抱着睡,脱得光溜溜的,我想趴你身上睡,就翻身趴上,多自由自在?现在到好,我三姐,邬彤彤,再弄得都跟我俩挤床,一点都不自由!你说我妈有点苕不苕?”
我妈要为我爸收下冯莉莉,到底想图谋点什么?
“我妈莫名其妙。”我拉王瑶。“回去看几个姐打牌。”
“小美女?”我俩刚转身,听见有人喊。回头一看却是胡金牙,两眼色眯眯的盯着王瑶。“来跟你姥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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