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佬与喜子哥划到老鹰抓兔子,逮着了喜子哥喝酒。于是交下一关,喜子哥接下来,跟郭磊划。
哥俩好呀,怎么划?喜子哥问。
来新鲜的。郭磊答。晴空起霹雳呀,天老爷干扯蛋呀,闪电击中木子树呀,烧得飞天蜈蚣没地逃呀。
结果,郭磊喝酒,喜子哥交关,郭磊跟我二爹对拳。
二爹!怎么划?郭磊得征求我二爹的意见。
“妈个x他的,老规矩。”我二爹说。“老子不跟你玩新花样,来杠子老虎!”
“来就来,谁怕谁呢?”郭磊笑。“二爹好呀,老虎!”
我二爹连忙说:杠子!喝酒!
郭磊遭了暗算,连忙争辩:二爹,您玩赖不算!
妈个x他的,输了就喝!我二爹骂。再狡当心老子给你两巴掌!
“明显的以长欺小!”郭磊无可奈何,只得笑着喝酒。
他输酒没过关,得接着跟我爸继续来。
我站了一会感觉冷,转身走回暖房。
我妈问:“儿子!吃完了么?”
“妈!”我说。“还在划拳呢!”
“兰子!”我岳母娘说。“今年过年,你不很花了几个?动不动一桌子,卯天没卯顿的。”
“我永子在外面混,客人来了总要应酬。”我妈说。“硬着头皮也得装笑脸。”
“三妈!客行旺家。”黄琼琼这盘牌好,在压着我岳母娘打,意气洋洋。“还是我三爹有本事,美三妈去哪里四个轮子跑!”
“玩花灯怎么唱来着?”我岳母娘笑。
“男人是高山岗,女人是流水忙。”黄琼琼唱曲儿。“白天让老婆风光,夜里为老婆香香……咯咯咯,夜里在爬雪山岗。”
“妈个x他的,没个正经!”我妈骂她。“我家磊子床上没把你整好?”
“他不是对手!”黄琼琼哈哈大笑。“三下五除二,吭哧吭哧完事,我还没会到!”
我们听着都忍不住笑。
“你就是个流氓!”二凤说。
“二凤!你没到时候,结了婚跟我好不了多少!”黄琼琼笑。“男人女人,就是那屁点事!”
“就是这屁点事害人!”冯莉莉说。“整出了多少杀人放火,尸骨无存!”
“郭磊那天拿刀,没撵着那个死货。”我妈说。“小青年火头上,撵着了几刀下去,还不是血肉横飞?”
“三妈!别提那一天!”黄琼琼想想仍心有余悸。“快把我魂都吓没了!”
“所以,无论男人女人,都要懂得自珍自爱!”我妈说。“自古奸情出人命,放荡自己要招祸根!”
“可惜世人却为此乐此不疲,津津乐道!”冯莉莉说。“出事了才晓得后悔,却没有后悔药可吃!”
“我今生都要后悔一辈子!”黄琼琼说。“再走在湾里,硬是抬不起头,死的心都有!”
“再跟磊磊好好过日子!”我妈安慰她。“浪子回头金不换!”
“三妈!我与郭磊,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黄琼琼说。“一生都是阴影!”
大凤起来,跟几人加热茶水,甘蔗也吃了个精光。
我妈叫姑娘们都去卫生间洗漱,免得挤到一坨,瞌睡来了就好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