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四十几岁的寡妇女人过日子!”我爸说。“我看也不错,那女人小俏俏的,长得有个马虎相,就是左脚有点跛,总比打光棍强!不晓得他的折子我为他存了几多钱?”
“总有个几万块。”我妈说。“永子!我还真是服了你!我去拿你瞧瞧!”
“哎妹妹!”冯莉莉有点惊讶。“别人的存折,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我们永子心肠太好,别人替他做事,他就替别人管钱。”我妈起身边走边说。“哎呦!为人真不容易!”
我妈到房间,拿出杨晓冬的存折,出来打开一看:“呀!两万陆千零陆百!”
说着,递到我爸手上。
“他再有人管,我得物归原主。”我爸看看说。“看来存钱得咬着牙,管住自己。这钱要是在他手上,早花完了个干净!”
我爸说着起身,拿起供案上他放的黑皮包,把存折放了进去,再回到座位上。
“两人拿证了么?”我妈问。
“他说拿了,准生证都办了。”我爸说。“四十几岁的女人,不晓得生孩子容易不?”
“狗屁话!”我妈说。“只要没停经,身体好,哪有不能生孩子的?”
“四十几岁了?”冯莉莉问。
“杨晓冬说,看身份证今年已有四十三个年头。”我爸说。“生孩子还有希望不?”
“实岁四十二,应该月经还有。”我岳母娘说。“我就有,她还比我小,男人多来几下子,怀孩子应该有希望!”
“万姐!”我妈忍不住笑。“什么男人多来几下子?光棍条刚抱上个美媳妇,还能停得下来?”
“娶媳妇就巴望着能传宗接代。”我爸说。“不为了幸福美满,男人也就不用结婚!”
“永子!”我岳母娘转移话题。“为二买的这几行电器,花了多少钱?”
“将近两万块钱。”我爸说。“女儿出嫁总得陪嫁点东西,免得被人看不起,在婆家不被重视。至于被絮被套,床单枕头盆呀些什么的,那倒是无所谓,有用的就行了!”
“二跟大凤出门打了几年工,还存了些钱。”我岳母娘说。“这些电器东西,总不能全要你们出,我做亲妈的,把她的钱拿出来,好为她花。”
“应该!”三丫头说她亲妈。“妈!我二姐那几年,总不止存了两万多块钱!”
“一月工资有三千多。”大凤说。“我与二除了买点衣服与生活用品,很少花钱。”
“钱不钱都是小事。”我爸说。“最重要的是女儿嫁过去能高兴幸福!”
“爸!”大凤说。“我妈拿出点钱来应该。我与权结婚,都是您与我妈一手成领办的,没让我妈拿一分钱出来!”
“凤!”我妈说。“你舅舅姨们打的礼钱,你妈也没要一分,那也就很可得!”
“兰子!”我岳母娘得了便宜,心中有数。“我看了的,没有大礼,我哥来送个五百,那是最高的。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还礼省得凤发愁着急。”
她真会打算盘:我爸妈得了礼,总得还给人家——大凤与牛娃子,总归我爸妈应承。
“礼尚往来,总是那个理。”我爸说。“方姐!坟山你们去看了么?王大河的棺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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