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这黑灯瞎火的,也下不成。”郭蕊蕊说。“手电筒的光柱子照过去,那东西见光还敢出来?”
“先下网,后才有鱼。”邬彤彤说。“那畜牲看我们走了,肯定就会出来活动。”
“活动今天也搞不成。”我说。“家里没网。”
“扫兴!”邬彤彤大失所望。
“这鹅腿的伤怎么搞?”郭蕊蕊问。
“回去先化盐水消毒。”王瑶说。“然后找东西包扎。不晓得鹅的肉毒不毒?不毒就容易好,毒可就麻烦!”
“我妈会有办法。”我说。“小时候我们那里搞开了冒血,都是我妈弄好的。”
一路嘴唇子不停,我们说到家,都随小丫头抱着鹅,往厨房去找我妈。
“妈呀,鹅的腿被东西咬了,在冒血!”进门小丫头就嚷。“是在下口大河荡子那儿,被个尖乌嘴的东西咬的!”
“让妈瞧瞧!”我妈凑过去拿起鹅看腿。“妈耶!咬这大一块皮肉!尖乌嘴巴子,是旱獭咬的!”
“妈!”邬彤彤问。“旱獭捉得住不?”
“往年冬天有人用篾笼子下。”我妈说。“最近几年很少见着,怎么半天又有呢?那畜牲吃家禽,鸡子扁嘴子小猪娃子,小猫小狗碰着了,都喜欢逮着咬死吃掉。”
“三只鹅跟它打架。”小丫头说。“撒着翅膀啄它!”
“幸而有三只做伴,要是一只,准被旱獭咬死吃了。”我妈说。“儿子!把鹅抱着,妈化盐水为它洗伤口。”
“大白鹅,你不怕痛哈!”小丫头伸手摸鹅头。“我妈为你洗伤口上药,你的腿就会好的!”
我妈化了一小碗盐水,为鹅洗伤口,肯定有些痛,大白鹅挣扎着直叫唤。
洗完,我妈转身去找来块干净的布巾子,为鹅包扎好,才让我放到地上。另外两只鹅,都用嘴去碰它的嘴巴。
受伤的鹅走了两步,有些一瘸一拐的,连忙趴卧在地上不动,肯定很痛。
“妈呀!”小丫头看着发急“明日白天它不能下河找鱼吃怎么好?”
“就放家里喂谷子它吃。”王瑶说。“养好伤,再让它下河找鱼吃。”
“是要养在家里几天。”我妈说。“伤口见水爱发炎,明天去你们二姐那里回来,到医疗点买点生肉药,给鹅查!些伢去清桌子好吃饭。”
我们到出厨房到客厅,三丫头还在认真全神贯注的做作业。王瑶说三姐!清桌子准备吃饭了。她才收拾书本让地方。
“畅畅!”三丫头起来把我一推。“陪姐去上卫生间!”
“真会发嗲!”郭蕊蕊好笑。“上个厕所也要让我弟陪!”
“干脆拴在裤腰带上!”邬彤彤又出冷言冷语。
“跟你学的!”三丫头推着我走,白了邬彤彤两眼。“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现在就矛盾不断,还说将来三个人与我弟同床共枕!”郭蕊蕊有点阴笑。
“彤彤姐!”王瑶说。“三凤朝阳,不晓得美不美?”
“四凤都朝阳了,还问美不美!”邬彤彤尖嘴巴。
“你们三个人将来有味!”郭蕊蕊笑的很阴险。“一个人骑我弟,两个人在一旁看着喊加油!使劲!用力!不晓得是个什么动态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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