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不能明白如话。”
“枝头黄莺梳毛羽,等做新娘坐轿行。”邬彤彤说。“老弟!知音有了不?”
“流水能做新郎官?”我割完韮菜拿着走,我们出园门,三丫头随手堵好园门。王瑶说:“彤彤姐!妥当么?”
“作诗总是借比。”我们往回走,邬彤彤说。“这修辞手法叫拟人,哪能拘泥于现实呢?”
“好好好,算你的对。”王瑶说。“夜闻狸猫深深唱,南山猛虎做殷勤。彤彤姐!你给续两句?”
“我的个乖乖!”邬彤彤尖声笑。“猛虎作殷勤,那是要吃狸猫的,怎么续?”
“不论怎么续,圆满就成。”王瑶说。
“假仁假义别作态,想吃本姐梦中行。”邬彤彤说。“猛虎瞎惺惺作态的,狸猫小姐姐不上它的当!”
“续的两句直白没诗意!”郭蕊蕊说。“不如:山风萧萧捎俏语,春梦好做难成真。”
“蕊蕊一改,改出了诗境。”三丫头品头论足。“山风捎俏语,春梦难成真,隐义比直白有嚼味!”
“这里的‘俏语’,含义深深,意义多重。”郭蕊蕊说。“每个人可以理解不同的意思:你老虎想吃我?门都没有,去你的假人假义,做你的清秋大梦去!”
“还是蕊蕊姐续的好!”王瑶说。“彤彤姐功夫稍逊一筹!”
“呀!几个伢不得了!”身后传来夸赞声,回头却是熊二娘,挑一担粪笃子,里面装满了菜兜子。
“二娘!挖了地的?”王瑶问。
“老菜兜子没用,扯了拿回去洗了喂猪吃。”熊二娘说。“割韮菜一早上家里来了客人?”
“静静的徐老师昨天来了。”王瑶说。“总是吃了早饭要走。”
“听我家三说,静静在学校里不晓得了!”熊二娘说。“当了班长,马上要加入少先队,老师还叫她帮忙批改作业!哎哟哟!你们家的伢个个都了不得!”
“徐老师是很爱她。”王瑶说。“这是我妈的功劳。指望那个人,狗子屁!”
“指望你亲妈哪是狗屁!”熊二娘说。“你的美妈真是会教育伢,湾里人都佩服她!”
说着到了大门口,我们往回走,进院子,大凤黄琼琼都在房檐下站着梳头,估计徐老师与郭静静在暖房里。
我送菜到厨房,我妈就吩咐去弄餐桌,我的几个美姐都去动手。
大凤笑:“我们都成了大懒虫,四手不拈香,只动嘴巴子。”
“还是有妈好!”黄琼琼说。“我在家自己不动手,就吃不到口!”
我出来,就见我岳母娘在她屋子门剂招手:“儿子快过来!”
我连忙走过去,她指着屋子里大椅上的蛇皮袋子:“儿子!快把那袋子米搬回去,妈再在你家里吃住,春天来了,米不吃容易发霉。”
她是成了我家的人,可惜我妈与冯妈,不同意她做我爸的三老婆,沾不到我爸的雨露。
不过,她仍活的很快活,就不知生理需要怎么解决?
一袋子米估计有五六十斤,我家人多,谷袋子总在少不见长,我岳母娘的谷米把我们,她该把谁?
我拎到客厅,放到供案低下一头的柜子里,等吃饭时问我妈,是倒进房间的米缸里,还是就这样放着?
加米挺讨人嫌,谷灰满屋子飞,等把米里的谷糠弄干净,弄得人一身灰,得洗头洗澡换衣服,改头换面。
但是嘴巴子要吃,脏也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