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妈进厨房做饭,我岳母娘冯妈与大凤,都跟着。
三丫头说:“畅畅!去清网兜子。”
我们农村人网虾子,是用根活树棍子,放火上燎热后,就温度煨个半圆形,由专用的鱼网线织成,往水草丛或石头洞里伸着甩甩,非常好用。
“三姐!”王瑶说。“我妈去年用了的,就放在上平房的楼梯拐角那儿。”
“去看看,是个么样子。”郭蕊蕊过去没见过,认为挺新鲜,催着我们去瞧。
“我见过,半圆形的,吊着个兜子。”邬彤彤说。“还用畜牲的血染过的。”
“为么事?”郭蕊蕊不解。
“血染过的线硬些,结实经用。”三丫头说。“到底是镇上的伢,狗屁不懂!”
“农用的工具太多,我是不懂。”郭蕊蕊老实说。“长这么大人,还没干过农活!”
“摸鱼捞虾是干农活?”三丫头训诉。“犁田打耙,挖地播种,栽秧割谷,才是做农活。你不会把麦子当成韮菜吧?”
“还真有可能!”郭蕊蕊笑。“在我妈家里,才去过菜园子!”
“还真是大小姐!”王瑶听罢咯咯笑。“我冯妈没请两个丫环侍候你蕊蕊姐?”
“杨洋吴霜就是。”我说。“两姐儿见了蕊蕊姐,一口一声的喊老大!”
“吴霜再可怜!”郭蕊蕊说。“书读不成,在家卖货,做售买小姐姐!”
“她家是做么事生意的?”王瑶问。
“卖这那菜种子,割谷割麦子的弯镰刀,喷雾器,五花八门的都有。”郭蕊蕊说。“吴霜还真是她爸的种,么事东西价钱还都晓得。”
“她妈走了,他爸发神经,货卖光了怎么办?”王瑶说。“未必生意再不做了?”
“有人送货。”郭蕊蕊说。“这年头做生意,不用自己出门去进货,都是有人送货上门推销,先卖后把钱。”
“那跟超市一个理。”邬彤彤说。“怪不得街上做生意的人,老在家里坐着,却不愁货源。”
我们上到楼梯的拐角处,墙上钉了个长钉子,筛网就挂在钉子上,好好的,上面落了一层灰。
“网兜子是这样子的。”郭蕊蕊看了说。“这是谁发明的?”
“祖上传下来的。”三丫头说。“人还是有智慧头脑,什么东西还都能制作,服不?”
“服你祖上又不服你!”郭蕊蕊说着笑。“错了,服我老郭家的祖上,不是你三姐老王家的祖上!”
“老王家的祖上只会传下来醉鬼!”邬彤彤跟着笑。“好酒!酒好香!滋溜一杯一口闷!”
“老王家的祖上是不好。”三丫头不生气。“怎么传下我爸那样的见酒醉人物?悲哀!我拿下来看看!”
三丫头说着,伸手要网兜子。
“三姐!别拿!”王瑶忙阻止。“上面尽是灰,马上要吃饭,搞一身灰划不着!”
“见识完了下去。”郭蕊蕊说。“农村用的东西,好多怕是无法用文字写出来。”
“蕊蕊!”三丫头问。“晓得农村人把石头称什么不?”
“称做什么?”郭蕊蕊反问。
“蟒力古!”三丫头说。“听的懂么?”
“真还听不懂!”郭蕊蕊笑着摇头。“石头还这种叫法?”
曾经有一个笑话,当年来个住队干部,姓于,人们称他为于干事。生产队正在大河上游扎水坝,队长让社员到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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