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割了韮菜,三丫头掐了青菜,郭蕊蕊王瑶,簇在邬彤彤身边看黄瓜,小丫头站在园沟里,不晓得往辣椒林里瞅什么?
“彤彤姐!”我喊。“好好看出点新发现没有?要回家的。”
“是看出了旧的还是新的?”三丫头故意问。
“嘿嘿!”邬彤彤发出一阵得意的笑。“乖乖!原来黄瓜藤是这样抽丝的!”
“怎么抽?”我问。
“不晓得不?”邬彤彤说。“从叶子梗空隙里,像长头发丝样,一点点抽出来的。”
“咯咯咯……”王瑶在不停笑:“真是蹊跷,不是一点点抽出来的,难道是一家伙老长掉出来的?”
“哎!”郭蕊蕊认真的说。“瓜藤抽丝,是脑袋偏出来的好不好?”
“怎么偏出来的?”王瑶问。
“哎呀你瞧。”郭蕊蕊俯下身子,用手指着黄瓜藤头。“瓜藤的脑袋在两边偏,探路呢,遇到障碍物它就开始吐丝不是?”
“还蜘蛛哟!”王瑶不停的咯咯笑。“天生的好不好?就像人样,生出来就有头有脸,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两手双腿双脚的。”
“妈的!自然界也真是十分神奇!”邬彤彤拍巴掌。“天快黑了,回家!”
“哥!”小丫头突然喊。“有蜘蚂刁子(土话,变色龙)!”
“有几条?”邬彤彤听着,兴奋的叫。
“两条,小的。”小丫头说。“在辣椒棵子兜上,快来看,在打架呢!”
我们过去一看,是有两条,全身麻黑色,斑斑点点,尖头四条小短腿,拖着长细尾巴,两小家伙抱打成了一团。
“喂!干嘛呢?”邬彤彤捡了根小树棍子,去戳两小家伙,同时抬头看了看我们,很快跑向了菜林里。“妈的!跑起来还一阵风!”
“哎!两个家伙在谈情说爱吧!”郭蕊蕊笑。“打的又不激烈,跑的你追我赶的,生怕落了单!”
“有可能。”三丫头说。“太阳收阴,气温正合适,正是好时候呢!”
“是说你自己吧!”郭蕊蕊看看三丫头,再看看我。“三姐!我当家,今天晚上你就跟我弟拜堂成亲入洞房!”
“你?”三丫头白眼。“不用你操无谓的心!”
我们走向园门。
“要成亲入洞房,也是我与老妹三姐三个人一起。”邬彤彤把我一拉。“自有爸妈为我们做主办理。”
“蜘蚂刁子不晓得能吃呗?”小丫头忽然说。“小小的,像泥鳅。”
“吃个屁!”邬彤彤说。“它身上有毒!”
“做没得毒。”小丫头说。“鸡子看见了,啄着吃呢,怎没把鸡子毒死?”
变色龙有的可能无毒,有的可能有剧毒。
“彤彤姐!”王瑶说。“蜘蚂刁子是没毒,谷田里最多,割谷的时候到处摆着尾巴跑,扁嘴子逮着了就吃掉。”
“蜘蚂刁子是怎么来的?”邬彤彤问。
“谁晓得呢?”王瑶说。“反正我从小时就看到有,就像墙上的壁虎一样。”
“壁虎有毒不?”邬彤彤问。
“有人捉住壁虎泡酒喝,是药方呢。”王瑶说。“肯定是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