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怪男的,就怪女的。”郭蕊蕊笑。“罪责总得有一人去扛。”
“扛个屁!”邬彤彤说。“我去瞧我妈洗完没有,洗完了老姐好拉着老弟去洗。”
邬彤彤说着溜下床,穿鞋子往外走。
“洗个澡还要硬拉着我弟,也不怕丑!”郭蕊蕊朝门外努嘴。“真搞不懂!”
“你晓得个屁!”三丫头望郭蕊蕊笑。“鸳鸯浴你懂不?”
“鸳鸯戏水,鸳鸯交颈,鸳鸯打架,鸳鸯……”郭蕊蕊一时想不出什么好词,一下子打住。
“鸳鸯做ài,你管得着么?”三丫头轮眼珠子。“那是两个人相亲相爱的事,好孕育美好的下一代。”
“屁!”郭蕊蕊恨恨。“到时候了么?小伢秧子,懂个屁!”
“就你大伢秧子?”三丫头反唇相讥。“你是羡慕嫉妒罢了!不过呢,你可以去找谌长贵……”
“他算个屁!”郭蕊蕊忽然很生气。“成天想着跟我屁后跑,没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味!”
“蕊蕊姐!”我为谌长贵鸣不平。“是你动不动对他动手打人好不好?”
“他就不晓得还手打我?”郭蕊蕊反问我。
“说话不怕凉了牙齿!”三丫头冷笑。“他打得过你么?讨好卖乖都还来不及呢!”
“老弟!”邬彤彤从外面进来。“快跟老姐拿内衣,我妈洗完了,跟老姐去洗澡!”
“你没长手?”我有点生气。
“再给老姐说一遍?”邬彤彤两眼圆睁。“快点给老姐拿!”
“畅!给她拿。”王瑶笑。“反正将来你要给她拿一辈子的!”
我只好为她拿内衣,跟她斗气划不着:“走呀!”
“等着。”王瑶从床上往下溜。“畅!把我的也拿上。”
“好,你俩快去洗。”三丫头说。“待会正好我与畅畅两人一块洗。”
我忙拿上王瑶的内衣,三个人往卫生间走。
“哎!夏金桂生的是儿子还姑娘?”邬彤彤问。
“儿子。”我说。“老郭家想女儿难哩。”
“她就想要个儿子。”王瑶说。“结婚多年,如今三十多岁了,有个伢看有多难!”
“那郭晓宇不要高兴的发疯?”邬彤彤说。“女人当妈的滋味,一定很不一样!”
“欠睡瞌睡!”我说。“琼琼嫂子自从有了儿子,老是瞌睡睡不好!”
“屁话!”邬彤彤照我屁股就是一脚。“难道没有幸福自豪感?”
“有,就是嫌伢磨人!”我说。“还有坐月子难受,不能洗头洗澡,吃冷东西!”
“这女人生伢坐月子,是谁发明的?”邬彤彤挺有思考的问。
“古人!”王瑶笑。“原始人!”
“为什么要坐月子?”邬彤彤继续问。
“恢复体力。”我说。“生小孩女人要吃多大的亏?从鬼门关前走一回呢!”
“妈的,猪马牛羊狗子下崽子,怎么不用坐月子?”邬彤彤脑壳有毛病,畜牲能跟人比么?
“彤彤姐!你有毛病吧!”王瑶好笑。“它们能跟人比么?猪马牛羊狗子下的崽,生下来一会就能满地跑,人生的伢能么?真是的!”
“有本质区别!”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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