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盖子,为我姥姥与岳母娘倒酒,随后要为我爸倒,我爸收杯子,表示不喝。
我们都喝啤酒。
“哎哟!一大家人吃饭真热闹!”我姥姥感慨。
“妈!”我爸看看我妈,又望望我冯妈,讨好的笑。“这全亏了我们家些伢他妈!”
“不亏兰子还亏了你?”我岳母娘说。“兰子大度,为你收了公安二房,多了蕊蕊女儿,添人进口!”
“哟!”我妈突然说。“光记得热闹,差点把琼琼搞忘了!儿子!快去喊你琼琼嫂子吃饭!”
我应一声,往琼琼房间去,她与儿子夏生,正睡得香。
“嫂!”我到跟前,用手揪了一下她的脸。“还睡着,不起来吃饭?”
“天都黑了?”黄琼琼揉揉眼睛,一看孩子,小家伙睡着了仍在吮吸嘴巴。“妈他的!这一觉睡的真香!”
“快起来吃饭哟!”我说。“夏生要抱着吧?”
“小伢不能离了大人。”黄琼琼起来,拢了拢了头发,轻轻抱起孩子。“我妈说的,要防偷子娘娘来偷。”
农村人迷信:什么送子娘娘,偷子娘娘的,让人弄不懂。
黄琼琼抱着伢到客厅,我妈接过好,好让黄琼琼拿碗吃饭。
“妈!”见我们喝啤酒,她忍不住嘴馋。“啤酒我能喝不?”
“喝个屁!”我岳母娘说。“你正坐月子,该禁生冷,还想喝啤酒,不要命吧?”
“这,这严重?”黄琼琼吐舌头。
“是不能喝。”我姥姥说。“女人月子不坐好,得了月子病不得了!”
我们正热热闹闹吃饭,却见那三个警察,突然带着代老二嫂子来到了我们家。
“谁是冯莉莉?”年长的警察见我们问。
“我是。”我冯妈说。“要协助吗?”
“冯警!”一年轻的警察说。“你住在这村里,见过这妇女的儿子郭进吗?”
“没见到。”我冯妈说。“他人从你们所里跑走的,倒反转来问我!谁知道那伢跑去了哪里?”
“不对!”年长的警察说。“冯警,我姓岑,岑建设,我们走访调查过,郭进今天在村子里出现过。”
“那你们去抓呀!”我妈有些不耐烦。“抓他的瞎妈搞么事?”
“汤三虎被打成了脑震荡,正躺在医院里。”岑建设说。“说不定要落下后遗症……”
“那是该他歪!”我妈没好气的说。“谁让他不走正道要去赌呢?我们要吃饭,也不晓得人跑哪里去了,问完了请走开!”
“三娘!”代二嫂子直流眼泪。“他们非要我交出进末,他有手有脚的,我眼睛瞎瞎的,晓得他跑到哪里去了?”
“有本事去捉她儿子,逼她顶屁用!”我妈才不怕警察,尽说风凉话。
“岑警!”我冯妈说。“协助你们抓罪犯,那是我的义务。但我真不知那伢回来没有,跑去了哪里!”
三警察见问不出结果来,看了看我们,无奈的丢下代二嫂子走开。
“还真杀个回马枪。”我爸说。“进末也是的,跟别人打个什么架?”
“他三爷,还不是为了钱。”代二嫂子说。“我得回去,江毛与两个伢要吃饭。”
“儿子!”我妈吩咐。“去拿手电筒,送你二嫂子好回。”
我放下碗筷去房间里拿电筒,出来挽住代二嫂子,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