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样说,冯总的眼睛都湿润了;他脸皮厚归厚,表面上和谁都能称兄道弟;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你越难走进他的内心。“呼”他长长吐了口气,忍着哽咽说“陈总,你和苏总已经对我够好了,我冯远征能搭上你们这条船,已经打心眼儿里知足了;听我的,别去招惹宋二爷,他不好对付”“老冯,你现在是谁的人在谁的公司上班”我静静地抽着烟问。“当然是在你和苏总的公司。”老冯认真回道。“那有人欺负我的厂,欺负我兄弟,我就要忍着你什么都不用劝,是男人的话,就跟我一起,会会这个宋二爷忍让换不来和解,我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听我说完,老冯用力一咬牙,死死捏着拳头说“宋二爷看上去实力雄厚,其无非就是他掌控着羊毛市场而已;而市场里的份额,他也只垄断了细羊毛品种,因为细羊毛在乳城,是最赚钱的”我点点头,继续看着他问“他的货是从哪儿进的进货价又是多少”老冯无比认真道“全国各地的货源市场都有,进货价在元每公斤左右。”掐掉手里的烟,我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又问“他每月的出货量,大概有多少”老冯立刻说“咱们乳城,是纺织大市,再加上全省,够得上规模的市场,也只有宋二爷这一家;所以他每月出货,大概在1000吨左右”听到这话,我浑身止不住地一颤看来羊毛市场的利润,比我想象的还要丰厚除掉成本、运费和人工,宋二每公斤羊毛,至少有3块钱的利润;这一吨就是3000元,一千吨就是300万的纯利曾几何时,我总也想不明白,那些开豪车、住豪宅的人,他们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现在我知道了,像宋二爷这样的人赚钱,就是这么容易。深吸一口气,我问“销售那边的事,你都安排好了吗”老冯给我递了根烟说“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销售部全员出动,到外地跟客户接洽。”我点着头又说“销售这边,你先别跟着跑,替我去一趟牧区吧,带着大彪他们。”“怎么咱们公司,现在不是还有30吨原料吗不用这么着急吧”老冯疑惑地问。“跟宋二爷过招,30吨哪儿够你到牧区找巴图,让他悄悄运200吨羊毛出来;记住了,不要贪多,更不要跟着巴图一起犯浑,200吨足够还有,保护好自己,真出了事,货可以不要,但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之前巴头村运货的那条小路,我大体计算过;4天运200吨货,应该是极限如果时间再长,或者一次走货量太大,就容易暴露。“一会儿到财务领钱,我跟巴图都商量好了,每公斤给他们12元的价格。”说到这里,我又不忘嘱咐道“见了巴图,替我转告他一句,牧区里的8000吨羊毛,还有后续的合作,我陈默一定会做到让他千万冷静,不要跟黑心贩子起冲突。”“明白,这事儿我一定办妥”老冯拍着胸脯,无比严肃道。安排完这些,我才彻底放松下来;可一想到昨天的聚会,我招惹了天仁集团的管凡,脑袋突然又疼了起来有时我甚至怀疑,蒋晴是不是在坑我她明知道我和苏彩,是做染织的,却还拉着我,往死里得罪管凡;天仁集团如果对我们动手,可就不像宋二爷这么简单了拍了拍脑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我得把宋二爷这个麻烦,彻底处理掉晚上的时候,苏彩还专门宴请冯总,在外面吃了顿便饭;后来回到家,已经是深夜里。“默儿,快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睡衣。”一到家里,她就把我往卫生间里推。“昨晚不刚洗过吗”我疲惫地看着她问。“少废话,快去”她红着脸,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回来的路上,就一直不太正常的,说话犹犹豫豫的。洗完澡,换上睡衣,我一头就拱到了床上;明天就要跟宋二爷对决了,我必须得养足精神迷迷糊糊闭上眼,我趴在被子上就睡了;可不知何时,好像有只柔软的手,插进了我的衣服里,老在我身上摸。后来我痒的不行,就翻了个身;在梦里,我仿佛是摸到了两个特别柔软的东西,一弹一弹的,跟果冻一样。梦是无序的,可那种感觉是美好的;第二天醒来时,我竟然发现自己的手,正插在苏彩睡衣的领口里。更尴尬的是,我的手一动,她缓缓张开了眼睛,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姐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干什么了”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我立刻想到了昨晚的梦。“那你说,你都干什么了”她也坐起来,故意看着我问。“我我是不是把你睡了”挠着头,我又害怕,又激动。她憋着笑,又气又愤地打了我一拳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昨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晚上回家,我是不是要教你东西你倒好,睡得跟死猪似的”确实,她说过晚上,要教我点两性的知识;可忙了一天,我把这事儿全忘了。红着脸,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姐,要不你现在跟我说说”她却伸着白皙的大长腿,直接蹬了我一脚说“现在都上午10点了,还说个屁啊今晚回来不许睡,洗完澡到我房间里去”说完,她扭着屁股,气冲冲地出了门。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上午吃过饭,苏彩说有事,要去见见老同学,今天可能不去公司。我顿时精神紧张地问“什么同学啊男的还是女的怎么还要去一天”她抿着红唇,憋着笑说“当然是女同学,而且还是结了婚的女同学;今天晚上,你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