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淡宛如谪仙的人,那个让清然时而想起,却又矛盾挣扎的人此时正立于高台之上,浑身透着一种疏离又不可侵犯的贵气。
只见他犀利的眼睛扫视一圈,开口道:“今日召大家集合,是因为得到消息蛮邦即将进犯,朝廷委派大人前来巡查我南临男儿的英姿雄装,好回去安我国百姓之心,还望众位拿出最好的状态给云公子看。”
“是!”
“是!”
……
将士们震天的高昂声将清然的思绪拉回,她心中顿时一揪,即使心中早有准备总有一天他会她再次相见,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想到自己虽然易了容,他不一定认得出,但是流煞和白行却并未易容,若是他认出了,那该如何是好?
“请云公子巡查。”张彦朝云卿拱手恭敬的道。
云卿淡笑,阻住张彦行礼的手,道:“张将军,不必多礼。”
张彦闻言不再推脱,收了礼,在前面带路,请云卿上前巡视。
云卿循着台阶下来,顺着路前行。边走边看,眼中一贯的平淡温润多了几分凌厉严肃。
脚步声越来越近,清然眼睛直视前方,想努力忽略心中那种紧张。
近了,近了……
那股熟悉的淡淡药香萦绕在鼻尖,他的病还没好吗?清然很难忽视那种的酸意,像密布的网紧紧裹住心脏,难以喘息,清然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余光见云卿正在张彦的陪同下缓缓走来,一下拍将士的肩鼓励,一下为将士整理着装。
终于……
仿佛一场甘霖降落沙漠,云卿站定在清然面前,那双沧桑过后只余寂寥的眼对上了清然狭长明朗的眼眸。
那一瞬,清然想,自己学过的所有诗词都难以形容那种感觉,若自己是一座城,那么,云卿便是那把斩开城门的利剑,无处可逃,亦无处可躲。
接着,只见云卿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停在自己耳边,那冰凉的触感不经意间划过清然耳际,清然顿时有些燥热,接着云卿在自己头上整理了头盔的位置,什么话都没说,便擦肩而过,继续向前。
清然没来由感到一丝怅然,随即又有些庆幸他没认出她。
紧跟云卿身后的张彦经过清然时,自然没漏过清然眼中的落寞,心中不解,却并未有什么表现,依旧跟在云卿身后,直到把队伍巡视完毕,云卿与张彦才回到台上。
二人皆是英才少年,一温润如玉,一如利剑拔鞘。并肩站在台上,顿时锋芒万丈,底下的将士们都心血澎湃。
“我南临男儿个个骁勇善战,守卫南临,当竭尽全力,家国山河,拜托各位了!”云卿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听见,最后,那道月牙白的身影鞠躬面向各位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接着爆发出震天的呐喊: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浪声一阵高过一阵,清然心中那点怅然忽然消失殆尽,只余和其他人一样的满腔热血,激昂。
望着台上那抹月牙白,清然勾唇一笑。
张彦恰巧看到这抹笑容,心跳忽然跳漏一拍,反应过来自己的异样,张彦脸上浮起一抹红晕,顿时移开了脸。
这是什么时候,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笑起来比女人还美,一定是自己很久没见到女人了,看来该回去向阿娘求一门亲了。张彦不禁在心中咒骂自己。
云卿鞠完躬,抬头见张彦神情不自然,关心问道:“张将军,您身体不舒服?”
张彦见云卿一副关切的样子,急忙挥手道:“没事没事。”
云卿见真的没事,便放下心来,张彦摆了摆手,人群一瞬收了声,接着张彦安排了事物,便解散了队伍,清然自是不能逃,领着人回到校场训练。
后面的事清然也不清楚,也不知云卿为什么会来,如果是为了来找她,或是单单来巡视,清然倒是不完全信,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皇上才会让云卿来,否则以云卿的身体是不会答应如此长途跋涉的。
这件事自己现在不知道,可是流煞白行也不能出现去调查,以云卿的聪慧定会露出马脚,还得去找李师兄。
云卿来了之后,便在府中待了下来,但说来奇怪,张彦最近出现在她训练的校场的次数越发多,自己一点都不好找机会去寻李原。这让清然有许些郁闷。
这日,终于寻到张彦还没来的机会,唤来流煞白行。
才一瞬,流煞白行便出现在眼前,如今二人既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又要时时在清然吩咐时到,着实不易。现在清然唤他们都是通过在岐山时左老头教的秘术,利用媒介隔空传音才能让二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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