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梵。这要是挨着了,不死也重伤。在外人看来,符圈去势迅猛,阮秋章被逼得后退不止。实则阮秋章边退边脚下画符,眼看符圈就要把阮秋章一吞而没,只见阮秋章突然喊道:“瞧老道破你符圈“七星斗罡点””
原是阮秋章在地上画出来的符阵,突然喷出七道金红光柱,直接打在符圈上,符圈又转了几圈,突然燃烧掉落。丘野也是没想到阮秋章破得这般轻易,心中暗叫厉害。
阮秋章破招得手,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朱砂,双掌摩擦,大叫一声:“接老道的“指路天门印””话为落已跃至丘野身前,对着他的脑门就是双掌拍去。丘野见阮秋章双手出金红光芒,心下大骇,他还为见过人的内功可以运至这般极致,有心闪躲其锋,却奈何不及,只好运起全身功力,顶着扑面而来的刚猛之风就是一接。
二人双掌一碰,出“嘣”的一声巨响,阮秋章退了五步,丘野退了七步,差距虽是不大,胜负却见分晓,丘野直感体内真气如脱缰野马,在他经脉里四处乱撞,这一拼,他已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反观阮秋章,虽是满脸红晕,却依旧气息如常。
见丘野脸色青,阮秋章冷冷笑道:“看你的修为也算是不浅,本是不该命丧于此,但你杀我兄弟,又与山贼为奸,死在我手上也算对的起你了。”说着,阮秋章又运起双掌,准备再来一次“指路天门印”
另边的山贼和村民们已是杀得昏天暗地,山贼虽只有那么十来个,却凶猛无比,与五十多个村民战成一团,竟是杀得胜负难分,相信山贼们要是多上十来个,这些村民定会被杀个片甲不留,不过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这些山贼再是凶狠,也架不住村民们的群殴,先是一个山贼被几个村民用棍子给打死,接着,陆续有山贼被村民砍死或砸死,不消片刻,十几个山贼全部惨死。而村民们虽也是死伤十几个,脸上却一副兴奋之色,这些人都是些年轻力壮的青年,早在“子牙村”杀过山贼的他们已没有最初的那种害怕。众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冲进山寨里。里面,还有百多个山贼,对他们来说,除了害怕留下日后祸根外,还有就是想杀人以泄长年来被山贼欺辱的那口气。
“要杀就杀,他娘的,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村民们窜入山寨里不久,一把怒声响起。正是被农马一把按在地上的董山胡出来的。骑在他身上的农马,这是已是两眼通红,嘴边挂着诡异笑容。在他身后的张小露一个劲的喊道:“师弟,不要。快住手。”
阮秋章正想对丘野下死手,忽听张小露的话,偷眼一瞧,原来农马又陷入疯狂。丘野本是心中寻思如何逃走,见阮秋章被其分散注意力,急忙掏出一张黄符,念了几句口诀,往阮秋章丢去。阮秋章一惊,回神应对,却不想黄符还未近前,突爆出一股浓烟,把四周的一切全笼罩在浓烟里。阮秋章大叫:“不好。”这时丘野的声音却在远处传来:“草仙老道,算你有本事,咱们的帐还未完,贫道一定会再来会会你的。”
想不到丘野会以烟遁逃跑,阮秋章也奈何不得,心想留下这么个厉害的对手,以后可要麻烦了。收定思绪后,阮秋章更是担心现在的农马,这小子几天内已经几次走火,这会也不知怎么又走火了。
原来之前农马知道董山胡枪里没子弹后胆气焕,对着董山胡就是拳打脚踢,董山胡本已失去一只手,加上失血过多,根本无法招架住农马的拳脚,被揍得是鼻青脸肿。刚巧这时董山胡的怀里跌出一块血牙色的玉石,农马一见,突然停手盯着玉石一动不动。董山胡见机不可失,一脚把农马踹倒在地,捡起玉石转身就跑。
还未等跑出几步,董山胡只觉背后传来一股滔天杀气,不等他回头瞧明白,人已经被按倒在地,接着,他剩下的另一只手一疼,也被刀子砍掉。
“你他娘快杀了我,杀了我。”失去双手对董山胡来说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即使他能活下去,也是废物一个。现在他心中只求一死。不过瞧农马的神情,恐怕是不会如董山胡所愿了。
夜间山风大而凉,风一吹,丘野放的浓烟就被风带走,等浓烟过去,阮秋章一眼就看到农马手举刀落,一刀斩断董山胡的脚丫。董山胡吃痛大喊:“快他妈一刀杀了我,我求求你了。”
农马冷冷一笑,不理董山胡惨叫,对着董山胡另一只脚丫子又是一刀。杀人无数、凶横霸道的董山胡这下可算是领教了什么才叫生不如死,他痛极生悲,哭喊道:“你他妈行行好杀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说着把头磕的碰碰直响。农马冷笑着,扶起董山胡的头,瞧这情形,阮秋章和张小露以为他是想一刀了解董山胡的性命,不想接下来农马的所作让他们彻底呆住了。
农马扶起董山胡的头后,露出诡异一笑,突然掰开董山胡的嘴,拉出董山胡的舌头,一刀就削下去,董山胡的口中立刻血流如注,未等董山胡惨叫起来,农马拉住董山胡的鼻子,又是一笑刀落,原是面目丑陋的董山胡这下更是丑上加丑。这一下,董山胡终白眼一翻,疼死过去,他一生虽作恶多端,但像他这般死法,也是惨不忍睹。
然而农马丝毫没有停手之意,手起刀落,又削去董山胡的两只耳朵,瞧他那样子,真如魔鬼再世。阮秋章见董山胡已经死了,终于回过神来,一见农马还在虐待尸体,不禁大怒:“你这混小子,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