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虽然他对心魔这玩意不是很了解,不过心魔的厉害他还是知道的。
农马见阮秋章声严厉色,眼光直视着他,这冷汗一下就冒出来,心说:“怎么办?绝不能把柳姑娘帮我的事说了出来,更不能让他知道真相,这该怎么瞒过去?”
“快说!”阮秋章冷冷盯着农马,语气甚是不善。
“我”农马被逼得无奈,忽然灵光一闪:“师父可知道,弟子几次走火入魔,其实都是因为触动了董山胡这些山贼当年对弟子进行侮辱的一幕。”
“那又如何?”
“所以弟子在想,这会不会就是导致弟子走火入魔的原因。后来弟子想到,如果请一些人假扮董山胡这些山贼,将当年一幕在弟子面前重演,或许就可以解开心魔之谜了。”农马这小子满嘴胡扯,他自己都觉得这谎话实在没有深度,没想阮秋章却相信了。
“嗯,后来呢?”
“后来弟子找人试了一下,果真当场就走火入魔。”
“哦,那你又是如何化解的?”
“这事说来也巧,师父您老人家不是在来镇上之前重新为“指灵符”注入了“灵阳气”吗?听那些弟子请来假扮山贼的人说,当时正当弟子走火入魔,狂性大时,是弟子怀中的一块奇怪铜铁突然漂浮起来停留在弟子面门前,盘旋不停。不久弟子就清醒过来了。”农马说着,偷眼瞧了阮秋章,见他一脸沉思疑惑,这心都跳到嗓子眼。
“嗯,这么说来,心魔其实是因为你被侮辱而产生出来的,难怪一见到那个叫什么牛的矮子山贼你就失控了,不过“指灵符”可以消除心魔吗?啧,看来为师对“指灵符”的认知还不够啊。”
见阮秋章相信了,农马不由长舒一口气,虽说撒谎骗师父这种事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为了瞒住阮秋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正当农马胡思乱想时,阮秋章突然说:“想不到那丘野才是主使杀害你爹娘爷爷的人,不过以他的本事,恐怕你不苦练个是十几年是打不过他的。”
“什么?弟子与他的差距有那么大?那不是一辈子不能报仇了?”农马闻言一惊,自己竟与丘野相差如此之大,之前看过他与阮秋章一战,还以为他并没什么了不起的,没想到那丘野会那么厉害。
“丘野那妖道精通茅山道术,如果单比道术,就是为师也无十足的把握可胜过他,而且他的功力精湛深厚,即使你学了“灵阳气”也挡不了他十招。”阮秋章说着,瞧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农马,接着道:“不过你放心,丘野这妖道师父会亲自处理,你不用与他对峙。”
“不行,丘野这人一定要弟子亲自血刃,方能报我血仇。”听到阮秋章的话,原本一脸沮丧的农马抬起头,直视着阮秋章,语气甚是坚定。
阮秋章不由一愣,他还从未见过农马对报仇之事如此坚决,心想:“这小子除去心魔后似乎有些不同了。不过这小子与那丘野的差距实在太大,要报仇也太过艰难了。”想到这,他说道:“既然你如此有决心,那为师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真想报仇的话,从今以后要以十倍的努力来修炼,这或许可以早些缩短你与那妖道的差距。”
“嗯,弟子明白!”
“好了,时候也不早,你早些歇息去吧。等明儿处理完郑郜天一事后就回“绿叶庄””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了,师父也早点休息吧。”
农马退出房屋后,阮秋章依然静坐在烛光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眉头皱成一字眉。
隔天一早,阮秋章带着农马和程万生等人,礼送任天涛兄妹离去后,阮秋章对程万生说道:“带我去看看郑郜天夫妇吧。”
程万生点着头。领着阮秋章师徒来到保安局的监房里。昨夜按着阮秋章的方法,任凭郑郜天夫妇折腾吵闹,直到天色微亮,他们才老实了下来。这也难怪,郑郜天夫妇精神头再好也架不住卷袭而来的疲劳困乏,一直闹到五更天,他们终于安静下来。
来监牢前,阮秋章一眼看到郑郜天夫妇这会都趴在地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阮秋章对一个保安队员说:“叫醒他们。”
保安队员点了下头,立刻大喊:“郑郜天。起来,道长有话问你们。”
也不知郑郜天夫妇是否折腾一夜后太累了的原故,对保安队员的喊话竟丝毫没有反应。那保安队员一见,把声音又提升几分,喊道:“郑郜天,快起来!”
这一声犹如响钟洪亮般,在整个牢房里激起层层回声,许多犯人,都被这一声所惊醒,嘀咕着什么事。然而,郑郜天夫妇还是毫无反应。
阮秋章立觉不妙,急忙对保安队员喝道:“快打开牢门!”
一进牢房,阮秋章急忙走到郑郜天身体旁,翻过郑郜天的身体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郑郜天已是七窍流血,脸色黑,显然已经中毒身亡了。再翻过沈丽的身体,亦是一般。
“该死,他们竟服毒自杀了。”阮秋章实在没想到郑郜天夫妇会自杀,他有许多疑问还需弄清楚,没想到这郑郜天夫妇如此有骨气,竟自杀而死。
程万生并不意外郑郜天夫妇自杀而死,在他想来,即使这两个罪大恶极的人现在活着,也难逃最后的死亡审判。他走到阮秋章身旁,问道:“秋叔,你本来是想问他们什么事儿?”
阮秋章站起身,一甩袖子,说:“当然是关于他们“鬼巫”一族的事,还有,郑郜天两个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