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震力把两人震得脚下失控,倒退连连。只见这边阮秋章退了十步,脸色大放红芒,气息已经有些缭乱。观之白老道,他退了十一步,脸上金芒闪现不停,气喘吁吁,额头冒汗。乍看之下,两人斗了个不相上下,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白老道还是差了阮秋章那么一截。
白老道其实也知道比阮秋章还差那么一点,不过心里不服气,三十年不见,阮秋章这厮怎么可能变得这般厉害,三十年前,把阮秋章第一关就踢出去的,正是白老道。想当初,阮秋章也就对了个三招就败下阵,没想到三十年不见,他竟已是越了自己。
白老道越想越不服,他恼喝一声,运起双拳的“晨星点”口中呐吐一口气,脸色金芒迸显,看样子是要拼命了。阮秋章一见白老道真动火了也不让半步,双掌一合,怒喝一声,身上的双肩金红光芒迸,这起手势,就连农马和张小露也不曾看过。
两人已是斗得了狠,皆用上最强一招,只见二人一声大喝,身影顿时一闪,眼睛不好使的,只看到二人身影忽的凭空消失。眼神尖锐的,只看到二人脚下连点,跨了三跨,已经迎面相对,接着二人奋力挥出最强一招,眼看着就要来个你死我活。
三长老中的石络佃与裘龙本事最是高强,一眼就看出二人这一招非同小可,以二人的本事,只会斗个两败俱伤。二老不假思索,一声大喝:“住手。”声音未落,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再看看阮秋章他们,两人蓄势已久的一招就要碰上时,突然在二人中间出现了两个人影,阮秋章和白老道大吃一惊,想要收手,但这挥出去的招如泼出去的水,是覆水难收啊。两人有心止住招式,但为时已晚。
众人只听“碰”“碰”两声巨响,声音之大,把人耳朵震的疼痛不已。接着定睛一看,阮秋章退了十步,白老道也是退了十步,接下二人杀招的二老则是退至三人背身而靠,也不知如果二老没有靠住对方的话会退出几步。
阮秋章三十年不见二老,刚才与石络佃对上那一掌,不由心下骇然,旁人是看不出来,不过他很清楚,这石络佃的功力实在深不可测。自己已经用了全力一击,想不到这石络佃硬接了他这招后纹丝不动。他后退,不过是为了顾及自己面子。
白老道亦是与阮秋章同感,与他对接一拳的裘龙不但接下他全力一击,还轻易的化解了自己受到的冲击,自己再练个十年,恐怕也难及一二。他不服阮秋章,不过对这二老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二老见二人老实了下来,各自上前问道:“你们因何打起来?”
阮秋章一向趾高气昂,纵使他内心对石络佃服气,可表面上他可不吃那一套,他也不行礼,把事情始末原由说了一遍。二老听罢,纷纷指责白老道不是。
“呃两位师叔,泉山这不是和阮师弟开个玩笑吗?我们只是玩玩,阮师弟说重了,哈哈,我们玩玩,玩玩而已。”白老道知道自己不对在先,见阮秋章毫不客气的指责他的不是,他老脸不由一红。
二老解决的纷争后,把目光落在农马身上。听阮秋章所说,白老道是看上这小毛孩的资质才有心一夺。二老看了农马一眼,心中寻思:“这孩子倒也是资质非凡,可也不像是天纵之才,为何白老道会那么在意他,难道真是开玩笑而已?”
三老最年轻的苗问这时也走了过来,阮秋章所说的事情始末他也听到了。在三老中,他的本事虽是最弱的一个,但眼光可是比其他二老高的多。
听完阮秋章说的经过,他好奇的看了农马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老石,老裘。”苗问回神叫了二老一声。二老闻声走了过来,问:“什么事?”
苗问长老压低声音:“两位,你们难道真看不出那小子资质?”
二老回头又瞅瞅农马,摇头道:“看不出,不就一拥有仙骨的小子么,这种人各派中都有那么几个,不出奇啊。”
“非也非也,这你们可就大错特错。”苗问长老把头摇得似是拨浪鼓,说:“这小子是拥有仙骨没错,可这小子还流着魔血啊。”
“什么?你说什么?”二老一听,不由骇然。农马这小子竟流着魔血,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看错的,你看他身显仙气,这是因为有仙骨的原故,可你仔细看看他的神气,那若隐若现的黑色气芒,不是魔气是什么?”
“老问,你可要看清楚了,如果那小子真是流着魔血,那对我们赶尸界可是一大隐患。会不会你看错了,这身有仙骨之人怎么可能还有魔血同在,这不是仙魔同体吗?不可能。”石络佃忍不住又看了农马一眼,他怎么瞧农马也不像是个流着魔血的人啊。
苗问被石络佃一问,也不太肯定了,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有流着魔血还天生仙骨这一号的。“呃我我都说不准了,对了,泉山是不是也看出什么来才想夺这小子,咱们叫他来问上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