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这一下,已然让它受了内伤。然而,老者的厄运还没结束,它人向前扑去,整个身子一时间也无法调整过来,正当它以为会扑倒在地时,一双散着娇艳血红色的肉掌却出陡然出现在它的眼前。
“啊”老者不用瞧看也知道这双手掌是谁的,它刚出一声惨叫“嘭“的一声巨响,农马的“血龙掌”已经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它的面门。
老者这一次再也承受不住,整个身子向后栽倒下去,直感脑袋嗡嗡作响,体内真气四下乱窜,它喉咙一甜,终于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赤炎的一招虽然也对它造成一定伤害,但是真正厉害的,还是农马这招蕴含“灵阳气”的“血龙掌”这“灵阳气”就好比世间一切邪魔妖怪的克星一般,一旦被击中,所受到的伤害不但会倍增,而且还会让中者体内的阴气打损。就这一下,已经把老者打得身受重伤。
老者半天才回过一口气,它一感气息稍微通畅,急忙翻身而起,接着后退几步,口中不断喘着粗气,两只斗大的狐狸眼一会瞧瞧农马,一会瞅瞅赤炎,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老者这口气才总算平息下来,它用兽爪抹了一下口角边的鲜血,接着伸出血红尖长的舌头舔了一下兽爪背面上的鲜血,这才说道:“十八年了,自从跟‘毒凤凰’大战一场后,这还是老朽十八年来第一次被人打伤,小子,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比起年轻时的阮小子,你可要厉害的多啊。”
“哼,少说恭维的话,向你们这些妖怪,不但为非作歹,害人无数,还是诡计多端,妖言惑众。你们所说的话,就好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样。”农马说着,依旧严加防范着老者。
不想老者听闻农马此言,却是惨笑一声,它晃着脑袋,说道:“这些不过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正气凛然的修道人的偏执想法,我们为非作歹,害人无数,哼,我告诉你小子,狐妖每一百年必须更换一副内脏,不然体内的纯阴之气就会彻底失控,最后会让我们狐妖陷入真正的妖魔之道,从而杀虐成性。你说我们失控疯狂杀人罪恶些还是我们每一百年吃掉一个人罪恶些?还有,你说我们诡计多端,妖言惑众,哈哈哈,这还真是可笑,与你们一众人斗到现在,每每中了诡计的,是我们狐妖而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之人,想当年,那‘毒凤凰’若不是用挟持银狐威胁老朽这种卑鄙诡计的话,你以为她有本事打掉老朽一根尾巴吗?小子,做人可以盲目相信自己的观点,但却不可固执于自己的看法,有时候,你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农马和赤炎好半天就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他们实在没想到,这自称狐神的老者竟会起牢骚话来,而且它所说的话,完全颠覆了二人一直以来的看法。农马入门尚浅,于妖魔鬼怪的事所知不多,老者这么一说,他已经有些半疑半信了。
赤炎则与农马不同,他从小在“横博门”门下长大,关于妖怪害人的事情他没听个几千回也听过几百次。见老者的话让农马动摇,他不由恼喝一声:“闭嘴,你这妖孽,还敢振振有词,若不是你们居心叵测,这一次为何要抢我们赶的尸体?你们每一百年就要吃掉一个人,你说得倒是轻巧,若是你们活个几百年,那不是要吃掉几个人吗?难道那些人的命就就不是命了?”说着,他侧头对农马说道:“师弟,别听信这妖孽的话。像狐妖这种妖怪,天道难容,遇之必诛。”
“哈哈哈,小子,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次老朽抢夺你们赶的尸群,那是因为老朽过些日子就要渡劫了。相信你们也知道,狐妖每百年将会面临一个劫数,一旦渡过天劫后,其道行就可以上升一层,而渡劫不成功的话,将会彻底烟飞烟灭,连鬼都做不了。现在老朽的天劫就快到了,原本这是个七尾境界的劫数,老朽本是有信心渡过的。但是,十八年前‘毒凤凰’打掉了老朽一根尾巴,现在老朽只剩五尾的道行,一旦天劫来临,你说我能用五尾道行去渡一个遁入七尾的劫数吗?像你们这些赶尸人,应该一早就知道这个‘美人山’是在赶尸界中被称为‘盲点末路’的一个点,这十几年来,这里都未曾有赶尸人经过,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你们,老朽又怎会轻易放过,只要吸收了这五具尸体的尸气,老朽就可以在天劫来临之前遁入六尾,到时就有一半的机会渡过七尾的劫数。”
农马和赤炎二人好一阵子沉默,不管老者所言真假,它说得却都是合情合理,如果老者不是露着一张狐狸脸的话,相信农马和赤炎多少会同情它。
赤炎心意比较坚决,他虽然也是有些犹豫,但还是义正言辞:“你这妖孽说得倒是好听,照你那么说,这每年吃掉一个人都是应该的了,哼,真是可笑,若不是你们狐妖一族天性邪恶,上天会将下天劫来阻止你们吗?单是你们每一百年吃掉一个人这点上就可以将你们诛杀了。”
“嘿嘿嘿嘿嘿”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嘿嘿,小子,看来你们的师父都没将一些真相告诉你们,那好,老朽今天就让你们重新领会一下妖与人之间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