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马十分吃惊,他心中对这本“天叩神书”亦是十分好奇,但他还是婉拒道:“小子无功不受禄,此书乃族人镇山之宝,小子又怎能收下呢?老先生您放心好了,我留下战敌,不是冲着这本书而为的。”
“诶,老夫已经决定了,这本书除了你之外,这世上亦再无二人可有资格拥有它,何况你留着本族最为精纯的‘叩血’,正是修炼内中功法不二人选,你亦可放心,老夫知道你不是个甘屈小地方的人,像你这种人,必定名震天下,威震四方。老夫只要一事相求,望你日后能常来这里走动,照顾一下族人。毕竟这里的人与你血脉相连。”老者说得极为诚恳,农马一时也想不出拒言。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天叩神书”对他或许有所帮助,再者老者的话也不过份,这里确是他一脉根源之地,他若是再拒绝,那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了。
“老先生,既然如此,小子就不再客气,小子无法保证让族人从此兴旺,但小子会尽力保卫族人的安全。”说着话,农马伸手接过了“天叩神书”
老者见农马终接下神书,不禁抿嘴一笑:“有你保护族人,老夫的心愿也了结。可惜这‘天叩神书’只有半本,若你能找到另外半本,必可参破天道,得成正果。”
“半本?”农马恍然,怪不得这本书看起来像少了一半似的。
“不错,与同样拥有纯正‘叩血’的那个人,当初也只是修炼了这半本‘天叩神书’,而他,因为盲目追求力量,所以才离开这里去寻找另外半本的‘天叩神书’,可惜,三年了,这个人一去了无音讯。”
老者几次提起这个与他留着同样血液的人,这让农马愈加好奇,从老者言语中不难现,老者似乎对这人有着隐晦难愈的情感存在着。
农马瞅着老者,好奇问道:“老先生几次提及这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老者闻言,浑身不自觉一抖,他眼神飘忽不定,似是想起了陈年往事一般,好一阵子沉默不语。半天,他才叹出一口气,对农马说道:“实不相瞒,这人叫夏方天,是老夫的独生子!”
农马吃惊,想不到这弃族叛道之人竟是老者的儿子,一听夏方天这名字,农马又是大惑不解,守龙一族该与他同样是以农为姓,怎么老者的儿子却是姓夏了?
他正想问起原因,老者已经开口解释了:“老夫老来得子,自宠溺疼惜,唉,都怪老夫,因为对他百般溺爱,造成这孩子自幼养成目中无人的劣性。因几年前老夫做错了一件事,导致这孩子从此对老夫恨之入骨,后来他干脆弃父姓随母姓,从立场上摆明了与老夫一刀两断。唉,几年不见这孩子,老夫现在十分挂念与他,可惜啊,老夫现在时日无多,若你日后有缘遇见他,还望你告诉他一声,当年老夫做错的事,一直让老夫深感内疚,希望他能减轻对老夫的怨恨吧。另外,也把你修炼‘天叩神书’一事一并告诉他,他自幼修炼此书中功法,其经验理解该可对你有所帮助,只是他愿不愿帮你,那就无法猜测了。”
想不到老者身上竟还生了这种事,他有些不明白夏方天这人,老者怎么说亦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什么事竟让他对父亲如此痛恨,难道他就不明白?一旦老者悄然离世,那他这辈子就再也无法得到父亲的疼爱了,难道他就不明白?那是一种无法挽回的消逝。
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农马既羡慕夏方天又是不屑夏方天的为人。
正当两人内心各自感慨之际,白晓婷前来叫喊农马了:“师弟,你与这老头聊些什么呢?大家刚才都在商议今夜的行动,你也来听听吧。”
农马瞅了老者一眼,对老者点了点头后,随后跟着白晓婷离去。他做梦都想到不到,就在他离开不久,老者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却突然闪过一丝寒意,只听老者低声喃喃道:“农马,不要怪老夫卑劣,老夫欠那孩子太多了,为了弥补,只好牺牲你了。”说着,他又是叹了口气,也随后而至。
几人详细计划一番之后,农马四人吃过村民们所准备的饭菜,尔后四人抓紧时间休息,倒头便睡。这些天来他们实在太过于疲劳,现在离夜晚降临还有半天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必须蓄精养锐,力求身心得到充足的休息,这样夜晚一战,他们才有资本与之拼斗。
村民十分自觉,在他们休息的时间里,谁也不敢出大的声响,以防惊醒他们。
随着时间流逝,如期而至的夜晚也降临在了这个小村子。
深夜,农马四人蓄势待,临走时,他们将各自所带的攻击灵符贴满了所有房屋的四周,为了防止丘野绕道迂回攻击村子,村民们白天按着苗嫣然的吩咐,将可以到达村子的路线都用石头堵死,所以现在留给丘野的,也既是他们那条布置了三个法阵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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