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可以避免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切腹时**是武士的耻辱。他不想丧失了自己作为武士最后的荣耀。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对着身后担任介错的江户川洋介小声的说了一句:“拜托您了。”然后转过身來,重新咬住毛巾,把刀尖对准自己的腹部,眼睛一闭,一咬牙刺了进去,然后顺势横拉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來,仿佛一瞬间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无力的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身体无意识的抽搐着。
倒在地上的青川看到自己青灰色的肠子伴着献血,从腹部的刀口流淌出來,剧痛一阵一阵的袭來。一时半会他还死不了,要么因为剧痛活活疼死,要么身后的介错一刀砍断自己的脖子,干脆的结束自己的痛苦。
介错。剧痛折磨下的青川猛然想到了这个词。他努力的回过头,扭曲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祈求,祈求江户川洋介能够快点履行自己的职责,好早点结束自己的痛苦。却愕然发现对方静静的站在身后沒有一点动作,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挣扎、抽搐。那笑容里带着嘲讽、阴冷,让自己觉得坠入了万年寒冰,全身冰冷。
他想伸手指责对方的无情,却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沒有一丝力气,往日里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现在都已经成了一种奢望;他想呵斥、怒骂,张张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剧烈喘息声。
渐渐的,他的意识越來越模糊,眼皮越來越沉,眼前一阵阵发黑,最后终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江户川洋介冷冷的看着对方在剧烈的痛苦中渐渐死去,心底竟然升起一丝快感。哪怕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上司。等到青川良木的身体终于停止了抽搐以后,才拔出自己的军刀,一刀砍下了青川的脑袋,然后擦拭干净军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其实介错在斩下切腹者头颅的时候,应该是留下一丝皮肉相连的,至少这样在名义上,切腹者还留下了全尸。江户川洋介自然知道这些,而且他的刀法也沒有问題,毕竟在刚攻破南京城的时候,他曾经亲自挥刀砍下了二十几个中国俘虏和百姓的头颅。他是故意的,帝国军人的耻辱,就让他死不瞑目吧。他在心里冷冷的想着。
外面等候的日本宪兵看到江户川洋介出來,紧接着进了房间。他们要迅速的把这里收拾利索,然后请随军的僧人做一场法事,超度青川良木的灵魂。毕竟下午,新指派的守备大队长阁下就要上任了。不能给他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房间。
青川良木就这样死了。沒有人会刻意的记得这个倒霉鬼。三个小时以后,日军驻武汉第一守备大队迎來了它的新一任指挥官,,村山正大佐。
新上任的村山正大佐显然不关心自己前任的情况。他现在最迫切的任务是找到袭击日军据点的那支中国军队,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带领大和勇士去把对方碾成齑粉。这也是他上任前,黑泽司令官给他下达的死命令。如果完不成任务,他相信自己就是下一个青川良木了。
江山和薛岳等国军将领现在正在忙着庆祝自己这场空前的大捷,并且积极的总结着战斗中的经验和教训,自然不会知道日军守备大队里发生的这一切。其实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按江山的脾气,鬼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个鬼子都是自己和猎鹰特战旅的死敌。保全自己、消灭敌人,就是自己对敌人最好的回敬。
对于鬼子,來一个杀一个。每一个被消灭的敌人,都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