埚堡方向疾驰而去,现在又有一队步骑出城向东而去,人数约莫八百人上下,中军旗号打得是甲喇章京的!”
杨波双手附额:“命运女神终于朝我们微笑了!”
何九一头雾水:“啥?啥女人微笑了?”
杨波想了想道:“令!雷霆旅全体出动,围困金州,何九,你们的小队度准备好了?”
何九点头道:“都准备好了,一队十五人,一人双马,每人装备短铳六支,弓弩一副。”
杨波沉默片刻道:“旅顺是鞑子防范的重点,这一路上鞑奴的哨骑很多,让他们不要恋战缠斗,把消息第一时间传回旅顺的李惟鸾”
何九大声领命,过了一会儿,特种兵小队的队员翻身上马,朝旅顺方向疾驰而去。
十月十八日午时,雷霆旅在翠屏山整队之后,开始进行攻击金州的战斗……
担负警戒的是火绳枪营,他们的任务是遇上哨骑窥探不许放跑一个人,而特种兵营一部则是负责断后,中军依然是辅兵和滑膛炮营。
听到金州守军被调离,杨波满心的欢喜却又有些烦恼,就算围歼了金州守军,可是没有重火器的雷霆旅到了金州该怎么打?尚可喜和铁牛他们现在的情况又是怎样了?能不能拖住复盖的援兵?给雷霆旅留下硬啃金州的宝贵时间?
“两天时间!”
杨波心里念叨了一句,只要给他两天时间,谭应华、李惟鸾和他合兵一处,硬啃金州估计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如果金州剩余的鞑子斗志昂扬,两天啃不下来金州,那他们的处境就有些不妙了,除了退兵一途外别无他法。
万事俱备,只欠临门一脚……
就在这时,右侧突然传来一阵排枪声,杨波顿时脸色大变!
过了一会儿,李大力匆匆赶到中军,他满脸大汗的报告:“大人,刚才在右翼发现十几骑鞑子哨骑,或许发现异常朝我们这里奔来,火绳枪营来不汇报,抢先开了枪!”
杨波劈头问道:“逃了几骑?”
李大力垂头:“逃了三骑,何大人已经派人追了上去。”
“离金州还有多远?”杨波转头问道
中军参谋刘炳文赶紧道;“此地离金州约莫二十里地”
杨波想了想:“令各营以急行军的速度赶路,一个时辰内必须赶到金州城下构建阵地,不许放一人一骑入城,长枪兵和火绳枪营各留一个连保护后勤”
李大力问道:“路上遇上鞑子哨骑怎么办?”
杨波摇头:“形势危急,我们和鞑奴在抢时间,区区几个哨骑就不必理会他们了!”
几名中军参谋策马狂奔,朝各营主官奔去传达命令,很快,中军先是打出了旗号,长长的唢呐声后,剧烈的鼓点敲了起来……
铁摩达带着八百步骑出了南门,逶迤朝望海埚堡方向而行,计算时间,估计阿里扎他们已经快要赶到了,而哨骑回报说望海埚堡依然还在防守中,对于那股明军的战斗力,铁摩达很是不屑一顾。
铁摩达知道驻东江各岛的明军日子过得很苦,甚至比他们天聪元年时,沈阳斗米八两,饿孚遍地还要过得苦,这些年常有各岛的明军登陆,为的是挖些人参,采些药材,弄些毛皮换粮食吃,但象广鹿这般穷疯了倾巢而出的还是少见,三千人打一个三百多人的堡垒打了两个时辰都打不下来,明军的战斗力可想而知了,这股明军简直就是送首级给他立功的,想到这里,铁摩达不由会心的笑了笑。
自从金州城下战败后,沈阳对他的诘难声很多,不过大汗还是坚定的支持他,不但多拨付了半个牛录给他,还亲自写信叮嘱他,不要在意小小的失败,坚守金州为上。
想到这里,铁摩达心里就是一暖,自言自语道:“主子,奴才灭了这股明军给您长脸了!”
又走了半个时辰,铁摩达心中隐隐不安,转头问哨骑主官道:“旅顺驻军可有异动?”
那个主官摇头:“大人,哨骑半个时辰前回报,没任何异常,下一骑还要等多半个时辰”
铁摩达又问道:“金州沿海哨骑回报没有?”
那个哨骑主官想了想,又看了看天色:“奇怪,还未回报,可能是那些奴才偷懒,或是崴了马脚亦未可知,大人还请安心多等半个时辰吧?”
铁摩达按下心里不安,仔细想了想,也没发现什么疏漏,不由定下心来:“最近怎么老是喜欢疑神疑鬼的?莫非是汉狗杀多了不成?改天还是请个喇嘛来看看”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哨骑伏在马背上朝中军狂奔而来,铁摩达和众人脸色一变,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回事?”那个哨骑主官勒马上前厉声道
“大人!”那个哨骑滚落马下,**上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还在流血,看到这个情形,铁摩达脑袋嗡的一声!
果然,那个哨骑道:“大人,大事不好了,一股明军从翠屏山直扑金州,人数约莫三千,旗号正是,正是……”
哨骑主官见他吞吞吐吐,手里马鞭劈头盖脸的打过去:“是谁?”
就在这时,只听到扑通一声,铁摩达那雄壮的身子突然翻下了马来,把众人弄得大惊失色。
“大人?”哨骑主官赶紧下马,和几个人合力把铁摩达扶了起来,只是铁摩达面色惨白,嘴角还有一缕血丝渗出来。
“大人为何会如此模样?刚才还是好好的?”看到铁摩达的样子,众人都是大哭
“我们中计了!”
铁摩达惨然一笑:“令,所有人即刻回城!派人飞报阿里扎,让他不要再管望海埚堡了,晚了,金州就保不住了!”
鞑奴八百多人惊慌失措的朝金州狂奔,他们一个时辰前还是气势如虹,现在却是急急忙如丧家之犬,一路上,铁摩达强撑着不断发布命令,八百步骑中的二百骑兵先回金州,铁摩达千叮万嘱,这一路上收拢哨骑,遇上明军切切不可与之交战,回城固守为上,等二百骑走后,铁摩达心里稍安,又下令剩余的六百人全部弃掉重甲,又鼓励到:“只要回到金州便是大功”
没想到又是几波哨骑来报,旅顺北门大开,三千明军鱼贯而出,目标正是金州!
听到这个消息,铁摩达再次吐了口血,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明军煞费苦心的诱他出城,为的就是攻取金州!
可他能怎么办?
半个时辰后,十几骑满身血迹的哨骑飞奔而至,当先一人正是领兵驰援金州的哨骑主官。
“大人!”
主官下马大哭:“大人,金州回不去了,明军把金州围得铁桶一般,小人冲了几次都没冲到城下,二百骑只剩下这些人马了”
“明军怎么会这么快?”铁摩达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那些明军潜伏在翠屏山,二十里地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大人,小人无能,请大人恕罪!”哨骑主官知道自己下场不会太好,归根结底还是他的责任。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金州情势如何,明军有无攻城?”铁摩达问道
哨骑主官摇头:“明军似乎没有攻城的打算,只是把金州团团围住,小人没有联系上城内佟光壁他们,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铁摩达想了想道:“你派人连夜向复盖各处救援,只要主子出兵,这股明军定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两日,只要金州能坚守两日便成!”
哨骑主官羞愧而去,其他牛录问道:“大人,这金州回不去了,那我等如何是好?”
铁摩达环视众人,人人脸上皆有畏惧之意,便缓缓道:“就算回不去,莫非各位以为我等还能回复盖吗?回去后怎么跟主子说?”
众人都是默然,上次主子宽大为怀,没有追究野战损兵折将的事情,但这次再失了金州,只怕难逃一死,甚至连家眷都变成奴隶了。
“今日唯有飞蛾扑火,与那明军在金州城下决一死战了!”铁摩达狠狠的一挥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