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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多铎和阿济格突然笑了起来,别看他们现在失势,以前在努尔哈赤在世的时候跋扈起来比豪格还厉害,现在虽然形势比人强,不过羞辱一下豪格他们是绝不会放弃机会的。
“跪下!”
身后的几个大汉拼命的踢那个明军的腿,那个明军极力稳住,一边吼道:“老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要我跪你这个狗鞑子,你配吗?我呸!”
虽然他极力挣扎,却无法摆脱几个力士的控制,被死死按在地上,但那些人也不敢松手,一松手他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一个汉人通事在皇太极的询问目光下,结结巴巴的把他的话翻译了出来。
这下殿内众人都是大怒,连多铎两兄弟也是大声喝骂,恨不得一刀剁了这个明军。
看到殿内众人忿忿不平,皇太极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们都退下,莫非我等还会怕一个明军不成?”
几个大汉退了下去,那明军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四处打量着殿内的众人,一副昂然不惧的样子。
“这位壮士,你是大明哪一部的军士?”皇太极并不在意那个明军的无礼,温言问道。
那个明军却双眼望天,梗着脖子没有回话,大殿内寂静无声……
几个随从把缴获的腰牌呈了上去,皇太极把玩着那面腰牌,又温言问道:“你叫钟石奎?”
通事连问了几遍,那个明军突然大声道:“不错,爷爷便是登州的钟石奎,大号钟老鬼,杀了你们五个鞑子,要不是被偷袭,爷爷还能多杀几个,你们这帮龟孙子千万要记住啊?爷爷叫钟石奎,大号钟老鬼,每年三时三节别忘了给爷爷烧纸点香。”
通事不敢直接翻译,用些婉转的话替代了一下,饶是如此,还是把这些人气得半死。
皇太极依然不以为意,又道:“钟壮士,你怕是受人蒙蔽了,明国欺压太甚,当年老汗逼不得已才起兵,你可知七大恨?大明皇帝横征暴敛,丝毫不以百姓为意,你又何苦为那个昏庸之人卖命?只要钟壮士点头,降了我等,日后荣华富贵,都包在朕的身上!”
几个贝勒大惊,却看到皇太极微微摇头,便生生压住了疑问。
“噗通!”
几个明朝降将突然跪了下来,涕泪齐下道:“陛下宽厚仁德啊,感召人心,竟有如此深厚,奴才等有幸得以报效陛下,虽涕泪俱下,亦不足以表……”
大殿内突然上演了一场君臣相得,没想到那个钟老鬼却连声怪笑,刺耳的笑声打断了皇太极的表演,钟老鬼一瘸一拐的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叛将身边,也不说话,只是上上下下的盯着他看。
这人叫祖可法,原是祖大寿的义子,大凌河之战后投降了鞑子,他看到钟老鬼盯着他,心里发毛,却不敢说话。
“你老娘真可怜……”钟老鬼没什么文化,不过对底层那些恶毒的话倒是精通的很。
祖可法面上微红,大声斥责道:“陛下仁德,万民敬仰,乃是百年难遇的明君,你这狗贼怎敢抗拒天军,还要冥顽不灵,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呸!”
钟老鬼哈哈大笑,转头朝着皇太极大声道:“奴酋,你要我降了也行,若是你肯斩了这个家伙,钟老鬼就勉强降你一回。”
说完,用嘴朝祖可法努了努。
祖可法脸色发白,心里有些惊慌……
皇太极微笑着听完通事的翻译,突然冷冷道:“把他拖出去,剖腹剜心!”
钟老鬼放生大笑,被几个大汉一路推搡着往殿外走,一面对着跪着的众人道:“爷爷叫钟石奎,大号钟老鬼,你们这帮龟孙子千万要记住啊?”
祖可法强忍住头上汗水奇痒,却不敢动手擦拭一下。
直到钟老鬼的声音彻底消失,大殿内依然是鸦雀无声,八旗众人脸上都是阴晴不定,这明军视死如归也就罢了,关键是一小队哨骑在复州如入无人之境,大明什么时候有这么敢战,能战的士兵了?
想到这里,众人对旅顺那个游击营都越发的忌惮起来……
皇太极扫了一眼多尔衮,皱着眉头道:“老十四,如今失了金州,复州变成了前冲,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多尔衮心里冷笑,嘴上却恭敬的回道:“当时岳托贝勒没能打下旅顺,陛下曾说那金复一带荒芜,大军远征,后勤米粮运送不便,若是攻下了旅顺缴获也不算多,当初是抱着奇袭目的去的,既然现在事不可为,咱们便多等几年又如何?”
阿济格想起了当初代善对自己的斥责,也跳出来道:“是啊,十四哥说得在理,当初二哥也曾说过,就算失了金州又如何?失了金州我们便退守复州,南面原本与大明就是相持之势,何必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此言一出,皇太极和代善都是登时大怒,不过当初他们确实说过这句话,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现在多尔衮两兄弟用这话来堵自己的嘴,他们虽然愤怒却也不好反驳。
当下代善朝岳托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走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