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杨波的陪同下,特使和神父们与旅顺一些天主教的积极参与者聚餐,他们在这里充当传教的角色,也将会是进入神学院的第一批学员,十三世纪到十五世纪的欧洲,由于手工业的发展,个人意识的高度觉醒,为在中古时代被视为“异端”的近代科学提供了空间,以哥白尼,布鲁诺学说为代表的近代天文学兴起,大国争霸初见端倪,对于航海火炮等技术的需求客观上也促进了科学的发展,随着牛顿物理学体系与莱布尼茨函数体系的建立,科学研究有了规范的体系与坐标依托,进入十六世纪,科学与工业工艺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新的科学理论很快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工艺与产品,综合来说,科学发展的推动力无外乎赚钱的渴望与争霸的国家需求。虽然新教与民族国家的崛起让罗马教廷在思想控制上削弱了许多,但天主教的势力依然渗透到每一个方面,杨波不得不选择性的和天主教合作,这些种子就是日后输出去与教廷抗衡用的。
范礼安并不明白杨波的野心,他整个人被杨波所描绘的前景所吸引,特别是昨晚杨波那番意味深长的话,是啊,杨波的话很有道理,先驱利玛窦在大明发展了数百个信徒已经引起罗马教廷的轰动和侧目,如果自己一力扶持杨波会怎样?还有日本,朝鲜,整个东南亚呢?这种丰功伟绩难道还不足让自己进入下一届教宗的竞选名单吗?
“这些学员不但要学习神学,还应当精通各方面的知识。为此我列了一些课程出来,特使先生,您能不能在回到教廷的时候替我们招揽一些教授过来?”杨波抽空对范礼安道
范礼安有些愕然。点头道:“当然没问题,不过杨,在我看来这些神父能把全部身心投入到神学上就足够了,不是吗?”
杨波耐心的解释道:“特使先生,我希望这些骑士们除了用手里的剑来战胜敌人外,他们还能籍着渊博的学时所带来的仁慈,宽容和博学来感化对手。在大明,一名神父如果能替百姓解决实际问题远比空洞许诺式布道顺利许多,让我们打个比方吧。有三个宗教的传教士,佛教,道教,天主教。来旅顺一个普通百姓家布道。恰好那个百姓今年家中耕种的作物减产,更糟糕的是家里的脱粒机也坏了,如果我们的神父知识渊博,他不会说来信靠上帝吧,你田地之所以减产是因为没有信靠上帝所导致的,他应该说,上帝已经来了,现在。把你的困扰交给上帝的信使,也就是我。于是神父替农民解决了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特使先生,你认为最后会如何?”
一直竖起耳朵听两人对话的郭居静神父笑着点头道:“如果向杨所描述的那样,我想那个农夫即使不会立刻信奉天主教,但他对天主教心生好感倒是一定的。”
“事实上,天主教在大明传播极为困难,你们这些神父应该深有体会”杨波看看点头附和的毕方济等人道:“旅顺我可以帮助你们,但其他地方呢?完全是佛教,以及其他宗教的地盘,我的手伸不到这么长,我也不能用武力迫使他们信仰对他们完全陌生的新宗教,说实话,大明百姓许多甚至都不识字,在大明北方,许多百姓能活着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他们能明白新约和旧约的区别?他们知道出埃及记里的埃及在什么地方?想要争夺信徒,我们不但要让他们生活富足,最关键的是要大力提倡教育……”
范礼安笑着打断了杨波的喋喋不休:“杨,这是个有趣但有争议的观点,欧洲许多传教士们都坚持认为,越是生活贫困地区的百姓更容易接受宗教信仰,不是吗?”
杨波摇头:“这是一个荒唐而不负责的谬论,旅顺为什么信徒比其他地方多?因为他们大多受过教育,生活安定,同样的道理,大明相对富庶的南方的信徒为什么比贫困的北方战乱地区多?特使先生,神父,你们渴望为了传教在大明做出一番事业,那么一定要记得这一点,大力提倡教育!”
毕方济点头:“毫无疑问,我对此坚信不疑,当初先驱利玛窦也是这样做的,利玛窦已经为我们开辟了道路,我们对这句话还有什么怀疑呢?”
范礼安点头,杨波掏出一份密密麻麻的手稿递给他:“这是神学院需要学习的课程,相关课程的资深教授就拜托特使先生替我们物色好了,对了,听说帕多瓦神学院有个叫伽利略的对于数学方面造诣很深,可不可以请聘请他来大明执教?”
范礼安和郭居静,荷西相互打量几眼,脸上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伽利略由于宣扬异端学说被关进了宗教裁判所的牢狱,当然他现在已经六十九岁了,还得了严重的白内障,即便教宗同意,恐怕他也无法漂洋过海来道遥远的东方了。”
杨波沉默的点点头:“我个人认为,对于异端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他们远离故土,无法接触到熟悉的人,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郁郁渡过余生,伽利略还有许多学生和志同道合的朋友,我讨厌异端,如果教宗能把他们流放到东方来,这会是我最大的荣幸,我会给他们准备好坚固的牢笼,让他们再也无法宣传那些黑暗的,蛊惑人心的学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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