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是与地面实体连接的铁桌子,根本是纹丝不动。
门口的守卫不屑的笑了笑继续执勤。
乔恩撇着嘴摇摇头,心想不对劲儿,尽管小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还是忍着,继续在屋子里焦躁不安的踱步。
阿巴鲁稍微惨一点,他是被人看着吃饭的,感觉要是真要审问自己,反正这帮家伙也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一直都是以德语为习惯性说话的,就算这里会请一名翻译专家,食物中下了药的话,自己也是曾经受过反审讯训练的,既然免费开吃,那就吃好了。
两名解放军军官看着阿巴鲁把三盒米饭吃的干干净净,也没有菜,也没有水,看样子这家伙是真的饿了。
吃过饭,也没有人审问,军官也理会阿巴鲁,不和他说话,只是带着他去牢房里,指了指床铺,意思是叫他休息,然后锁上门,牢房里唯一的光亮就是牢房门上的防弹玻璃,透过几根钢筋照射进来的微弱光亮,可谁知,那两名军官出去之后,牢房门的玻璃被一扇小铁窗给关上了。
“为什么这是?想叫我在黑暗中精神崩溃吗?该死……”阿巴鲁摸着床铺,将被褥裹在身上,不情愿的翻身躺下。
赵百江在楚良后边跟着,楚良一边走一边张望周围的环境,他没有手铐脚镣,完全自由身的在前边走着。
监狱的走廊是纯水泥的地面,很结实,走上去脚下传来厚重敦实的感觉,两侧的墙壁也没有过多的颜色,除了镶嵌在墙体之中的每个牢房编号,在没有什么花纹之类的东西,就连走廊顶部的灯,都是三米高处,还镶嵌在钢筋保护罩里边的,这是为了防止犯人放风的时候,暴动打砸出现什么吊灯破损,以至于有犯人会拿灯罩玻璃行凶自杀什么的。
“你可以不跟着我么?”楚良回头看着赵百江,“你不会怕我跑了吧?”
赵百江双手伸在前面做出投降的姿势:“好好你厉害,我不跟着你,那你尽管跑吧!东张西望,你以为你记性有多好,这牢房四通八达,外边所有的内卫武警都是荷枪实弹,你能跑,那你还真是有本事。”
“那你就别跟着,我跑什么跑,我转转不行啊!雪儿姐姐关哪儿去了?”
赵百江指着头顶上方:“二楼,有嘴自己问,人家又不是罪犯,关什么关,你有犯罪嫌疑不是也没有关你吗?”
“切~~”楚良径直朝前跑起来,回头看时,赵百江还给自己招手,根本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到了楼梯口,楚良闪身到了楼梯上,等了二三十秒,偷偷的朝刚才的走廊里瞄一眼,这时候的走廊里已经只剩下巡视武警了,赵百江似乎早就走掉了。
“喂!你看什么呢?”两名军官从二楼走了下来,看见了楚良,一名军官拍了他的肩一下。
楚良被这一拍,吓得一个哆嗦,然后吱吱呜呜的说:“没没…没什么!看看,就看看!”他指着走廊,躲闪的撒腿就往上跑。
那两名军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楚良跑去二楼,用看待小孩子的语气说了一句:“这孩子,赵副营长怎么也不带着他啊,不怕他磕着碰着的?”
上了二楼,可以隔着半人高的铁栏杆看到监狱楼房前面的空场地,那应该是平日里犯人出来放风活动的操场。
楚良放满了步子,二楼上一个值守站岗的武警也没有,牢房门也都是木头的,楚良心想赵叔叫自己上来问人,一个人都没有,问谁?问自己啊?
木头牢门,那厉害的犯人不一下子就撞碎了?楚良试着去摸一扇牢门,却没想到刚一碰,里边有人把门推开了,楚良躲闪不及,一下子撞到了鼻子。
“哎哟你舅舅的~~”楚良捂着鼻子后退。
出来的是一名穿白衣的阿姨,看样子有三十几岁,身材很丰满,头上戴着军帽,她见撞到了楚良,急忙关切的问:“哎哟小家伙!没流鼻血吧?嗨哟,你怎么在门外站着啊,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疼吧,我看看。”
楚良见是以为面相慈善的阿姨,就松开了捂着的双手,谁知那阿姨一看到楚良的样貌,摇着头说:“这孩子别说,长得还真像那个臭流氓!”楚良没弄明白什么意思,那阿姨又说,“赵百江领你来的吧!撞一下门你虚个什么劲儿呢?就你这小身板,门没坏就谢天谢地了。”说完,那阿姨就下楼去了。
楚良很不爽的冲着那阿姨的背后龇着牙,然后摸摸鼻子,走到门口,看着里面,“不是牢房啊?我就说嘛。”里面,楚良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床位,有折叠的,有的是中间鼓起来一块的,还有是床上支着一个铁架子,铁架子上有白色绷带,楚良在卢掌柜那里见过的手术病床不是这种的。因为没见过,所以楚良不知道,其实那个有铁架子的床,是腿骨骨折躺在上边,把腿吊起来的那种病床,床的中间有凸起的,是直肠体检的时候,看看有没有痔疮让病人趴在上头的那种。
这个时候旁边的屋子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楚良心想那一定是间厕所吧,估计有当兵的叔叔上厕所在冲水,正好自己也有点想要小解,于是他抖弄这裤腰走了过去。
猛的一下把木门拉开,里面是一间屋子,不是厕所,楚良还保持着要要小解的动作,眼中好奇的看着里头的一张布帘做的隔断,布帘的后面是刚才哗啦啦的水声传输来的地方,现在还有水花的声响。
楚良走过去,一手捂着裤腰,一手一把将布帘子撩开:“谁在里头啊?”他大喊着,眼前的一幕这小子顿时惊呆了!心想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