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气冲冲的离开了,他几乎不能忍受自己母亲对阿玉的一丝不满。说到阿玉,她隶属黑苗一家,鬼银氏族,刚刚所说的花苗,其实和红苗是一个宗祠,只不过他们的衣服更加绚丽好看,而红苗多以重要场合的盛装时,才能看出是无比美幻的民族风情。
南山半腰里,楚良和阿龙默默的走着,阿龙执意要楚良说出来,可楚良不管再怎么揉鼻子,他都是有一句话:“又没有死,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知道楚良的鼻子好使,难听话的说,比狗鼻子都灵,至于为什么,可能与外公的训练有关系,阿龙说都整整一个晚上了,真要是出点事,那可就悔青了肠子也来不及。
“易木戒不是那种人。”楚良肯定的说,他知道易木戒好色,可他受了伤,不至于这么见色起心,忘乎所以。
“可我看他比你都有两把刷子,谁知道一枪能把他怎么样?”阿龙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以前保护小外甥的舅舅风范了,宛然一副求人办事的模样。
楚良不想再说什么,尽管他知道龙舅舅看出了不对的苗头,可是整整一个晚上,萨瓦克已经不知去向,两个外公也都走的远远的,其中一定有蹊跷。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苗寨最大的南山上寻找着,楚良一直留意着向东的方向,但是他有些不确定,因为那味道里掺杂着野兽的恶臭。
位于进城路上的一个山口,废弃的铁器厂,厂子的外头有一条小路,在路的尽头看以望见不远处的加油站,可是铁器厂里已经没有人烟,好像荒废了多少年的样子。
易木戒浑身血糊糊的,面前是两个面目全非的家伙,似乎他们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而且打到天亮,依旧能看出来势汹汹的激烈!
“喂!东洋小子,一把木刀不能替你安天下,还是把那个丫头交出来,不然我们可就真的不留情面,下一招就是专为你们这种人准备的杀人技!”
易木戒不屑的咯咯笑道:“哦?是吗?打了一晚上,原来才不过是吓唬吓唬,好啊,我倒要看看,红鬼的杀人技是多么疯狂,以至于叫我泣血难敌!”
易木戒身上的血,不是受了对手的重创,而是伤口的崩裂!昨夜,他打昏阿玉,是因为蒙泰尔和饶鲁追了过来,不管是战斗还是逃窜,让一个女孩子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对其造成某种程度的惊吓,作为一个爱美的花绅士,令憔悴的花儿再次哭泣那就是天理不容的罪恶,所以易木戒打昏了阿玉,甚至觉得这样与人厮杀会更加方便一些!
其实易木戒完全可以利用魔空间躲开这帮人,但是有一个弊端,易木戒受了伤,比之前在麻城时的伤还重,当时就已经不能带走楚良和李雪,现在,他居然连带走一个阿玉都办不到,于是只好把阿玉一个人丢了进去,自己抱着木刀跟两个红鬼的人殊死搏杀!
“浪诅咒——黑火!”饶鲁龇着牙窜了过来,双手击掌,一团黑色的火焰,黑油漆一般的射向易木戒!
易木戒挥动木刀,翻身跳开,弹射过来的火焰,被他的木刀顺势挑开:“这就是你的杀人技?我真是好怕啊!哼哼……”
蒙泰尔在一旁咬牙切齿,双手双脚着地,不停的刨着土:“喂!抓住他,我来索取情报!”
饶鲁嘴角嘿嘿意思诡笑:“就是留给你了,对男人用那招,实在是够恶心啊!”饶鲁纵身一跃,“吸干他的精力!”
只见饶鲁冲向易木戒,易木戒挥刀去砍,不料自己的木刀却砍了一个空,饶鲁敏捷的绕道易木戒的背后,易木戒本想回身砍过去的时候,蒙泰尔却从地下伸出了狼爪,一把抓住了易木戒的脚腕!
“啊,该死……”易木戒晃动着脑袋,明显察觉自己体力不支,似乎是有些不清醒了,刚才砍过去落空的一刀,也说明自己的速度变慢了。
“抓住他!”饶鲁大叫!
蒙泰尔“轰”的一声从地上窜了出来,举着易木戒的双脚,将他甩向地面,易木戒被这巨大的甩动臂力,给重重的摔向地面,他来不及反抗,也无法挣脱,没有躲闪,整个人的头脸,狠狠的撞击着地面,这几乎让易木戒瞬间晕厥过去!
口吐鲜血,眼球充血,易木戒艰难的呼吸着,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一个熟悉的身影!
饶鲁扑了上来:“你不吸,那我来!”
“该死,我的精力都给了萨瓦克,你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蒙泰尔大叫着,饶鲁力大无比的双手死死的抓住易木戒的脑袋,那力道几乎要把人头捏爆!
易木戒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恍惚的身影,他的脑袋要裂开了,因为饶鲁这家伙正像压碎一颗甜瓜那样狠狠的挤压他的头颅!
“卫主——”易木戒被这巨大爆裂头骨的痛楚激起了最后的一次嘶喊……
“叮叮咚~~~叮咚……”耳畔响起樱花的歌儿,像小时候的声音,无比回荡,看不清楚是来人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幻觉!易木戒,最后一眼闭上,似乎只要这样,那种疼痛就将永恒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