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好久不见, 您终于来了!”
符诩一进伎馆,老鸨就围了上来,显然与符诩非常熟悉。
因为没有接收到剧情, 苏黎一直不太清楚自己所处的朝代,如今看来,这个时代比较接近历史上的汉代,文人雅士都还较为含蓄, 就连伎馆也远没有后世露骨。
一眼望去,灯红酒绿的场景并未出现,反而是一间间用竹子隔断开来的雅座, 三两个文士在此畅饮,一位身着裙裾的侍女跪坐在一旁,静静添酒伺候着。
符诩目不斜视,径直走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 环境显然要更幽静一些,长长的走廊两旁, 是一间间独立的房间。
“大人请。”侍候在门边的小厮一看到符诩,就推开了房间的推拉门,恭敬地弯腰行礼。
符诩在门口脱去鞋子, 只着白袜走进房间,他顿了顿回头吩咐道:“老规矩。”
“嘶……”刚说完,符诩就觉得胸前一痛, 原来是小雪貂发怒了,符诩的狐裘之下衣着单薄,雪貂的尖牙直接咬穿了布料,扎到了肉上。
一瞬间,符诩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这只蠢貂咬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可偏偏苏黎本人还毫无所察,反倒用着一种“原来你是这种人”的复杂目光望着符诩。
符诩一把就将雪貂给提了出来,他用手偷偷揉了揉胸口,然后将雪貂拎到了小厮面前,吩咐道:“给它也来点吃的。”
雪貂都快凑到小厮的脸上了,小厮和这只貂大眼瞪小眼,还是苏黎拍了他一爪子,小厮才醒过神来,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它……它吃啥呀?”
符诩饱读诗书,稍微回忆了一下书中记载,就给出了答案:“耗子、松鼠、鸟雀、河鱼什么都吃,哦,对了,虫子它也吃,你随便拿点吃的喂饱它,养肥了我还要剥皮做衣领呢。”
小厮咽了口口水,盯着雪貂看了两眼,眼光又偷偷瞥到符诩那身雪白狐裘上面,离开时还给苏黎鞠了一把泪。
这个过程中,苏黎一直左扭右扭不停挣扎,她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翻着肚皮,想抬起自己的后爪挠符诩的手背,又转着脖子咧开嘴打算咬他的手指。
要是能说话,苏黎绝对会对符诩咆哮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差一届铲屎官!
雪貂挣扎地太过厉害,又加上它的毛皮油光水滑,符诩一个没拽住,雪貂竟然摔在了地上。
符诩脸色骤然一变,可他还没来得及去查看雪貂的状况,雪貂就活蹦乱跳地爬了起来,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扔给了符诩一个气呼呼的眼神,然后甩着尾巴爬上了房间内的主座。
见雪貂在舒适的主座软榻上做了窝,符诩也只能妥协地坐在了下首,他心中明白,要是这个时候再去撩雪貂,被挠一顿都算轻的。
房间的门又被拉开了,一行身姿妙曼地歌伎走了进来,她们手里捧着美酒佳肴,以及苏黎的貂粮。
好在小厮靠谱,没有端来一盘老鼠或者是死鸟,反而是一盘精致的美食拼盘,圆形的木制食盒里一半放着鲜虾,一半放着嫩肉,盒子中央还有着一个盛满羊奶的小碟子,一看就令貂胃口大开。
饿了三天的苏黎,此时就像到了天堂一般,她用一种看粑粑的目光深深凝视了符诩一眼,然后整只貂就埋头在食盒中吧嗒吧嗒吃了起来,那只烤糊的鸽子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符诩收回目光,他大手一挥,让身旁添酒的侍女退了出去,仅仅让那位抱着琵琶的艺伎留了下来。
房间的四角燃着火盆,所以符诩早就脱了狐裘,如今那身单衣也前襟大敞,露出了苍白的胸膛。
嘈嘈切切的琵琶声中,符诩索性弃了酒杯,举壶畅饮,他曲着膝盖,懒散地靠在背垫上,酒液顺着他的下颌缓缓流下,一直从脖子流到了胸膛上,这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洒脱与性感。
苏黎干掉那一大盘食物,抬起头便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咽了口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雪貂看了看那碟羊奶,立刻就将自己的貂脸戳了进去,任凭奶渍糊了自己一脸,就是不肯抬头。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那名琵琶女退了出去,房间又恢复了寂静才有了转变。
苏黎正在奶盆里吐泡泡,就突然被人抱了起来,看得出来符诩已经有些醉了,他苍白的面颊如今有些绯红,身上也是一股酒气。
他话也不说,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朝着房间一角的浴房走去,一道屏风隔断了主室与浴房,符诩整个人已经有些糊涂了,他走到屏风前,看着被随意搭在屏风上的狐裘,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纤长一条的小白貂,他拍了拍脑袋,顺手把貂也挂了上去,仿佛这真的是一条毛领子似的。
苏黎:……你绝对是最差的一届铲屎官!qaq
她的前爪与后爪分别搭在屏风的两侧,柔软的肚子也被屏风边框卡得难受,可苏黎看了看自己距离地面的高度,还是放弃了跳下来的想法,她张嘴叫唤了两声,希望能够引起无良铲屎官的注意,将自己给解救下来——
“咝咝……”苏黎咧开貂嘴,卷起了红红的舌头,朝着符诩呲了呲尖利的犬牙,喉咙里发出这样受到威胁时,虚张声势恐吓敌人的叫声。
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符诩的目光逡巡过整间浴室,白色蒸汽正从浴桶上方袅袅升起,狭小的房间内顿时一片氤氲,符诩用手揉了揉发红的双眼,便不再去管那个奇怪的声音,径直脱起衣服来。
他一把扯掉了腰上的带子,腰间的组佩也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衣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了符诩的身上,他的肤色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可符诩远远没有外表上看来这样瘦弱,胸膛之上,隐约看得出来肌肉的流畅线条,毕竟他也是一个从小熟习六艺,能够举弓纵马的君子。
可惜这样的美景苏黎却是无缘得见,白貂被符诩倒挂在了屏风上,背面才朝着浴室方向。白貂的后爪不停扒拉,在屏风的木纹上留下一道道抓痕,貂屁股也一拱一拱,生怕自己滑落下来。
哗啦……苏黎只觉得自己的貂背上被突然溅上了一捧热水,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打了个激灵,被水打湿的毛皮紧紧黏在身上,让苏黎感到非常难受,更别说她的貂尾巴还在滴滴答答滴着水。
符诩闭着眼睛靠在木桶边缘,这一瞬间,他的脑海转得非常快,许多画面都是一闪而过,有支离破碎的河山、有饥瘦麻木的乱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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