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伴读挨打,这也是让伴读起到监督辅助世子读书的作用,现在世子失误,按例,则赵天鸣这个伴读代世子受过。”
齐释知道冯太傅是真的想罚赵天鸣,否则自己这样说了怎么还这么的抓住不放,还要以自己犯错伴读受过,如果真这样那今天他做的一切那就是个笑话了,他一个淮南王世子竟然连保住自己的伴读都办不到,以后谁还敢跟着他,为他办事。
冯太傅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朝中人都知道淮南王和朝廷关系就是面子情,双方都恨不得吞了对方,虽然齐释是淮南王世子,可他冯太傅可是做的朝廷的官,他私底下认为,自己打了淮南王世子的脸面也是替皇帝出气,皇帝就是明面上对自己不悦,心里肯定是喜欢的。
这样一来,冯太傅才这么的下淮南王世子的面子,这样说出去说不定他还能得个不畏强权的名声。
齐释聪明绝顶,只一想就把冯太傅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心里恨他阳奉阴违,狗眼看人低,一时间气性也上来了。
“太傅此言不妥,本世子犯错当然由本世子承担,连累无辜之人,这不是君子所为,我们习圣人道,又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却要他人受过,我心难安,在者当日是我亲点的天鸣做伴读的,我不是皇子没那么身娇肉贵,也不怕疼,太傅不用怕我挨不住。”
赵天鸣感觉齐释真的生气了,起因是他,现在他和齐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容不得他退缩,特别是齐释的维护之情,赵天鸣心中也是感激的。
于是他开口说道:“世子,其实太傅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从淮南远道而来,朝廷上下无不欢迎,是贵客中的贵客,哪有客人来主人家还得打板子的,这不是折了皇上的面子,置我们于不义嘛,我身为世子伴读本应该起监督辅助之责,世子不到之处,本应有我来弥补,先下太傅责罚我也是应该的。”
冯太傅听了也是猛然一惊,淮南王可不是空架子的王爷,且不说其他,其实在读书人心中淮南王才是正统所在,到时候如果淮南王世子有个万一,皇帝肯定是没错的,自己这个太傅却是罪责难逃,在读书人心中难免还会落个趋炎附势的骂名,这时候冯太傅被仇恨蒙蔽的大脑终于想到了齐释虽然不是皇子,可如果真的打了他的面子,让淮南王和朝廷这次的和解无疾而终,那么自己必死无疑。
这时冯太傅身后都汗湿了,冷风一吹,知道现在打了赵天鸣和齐释的就是结仇了,于是他装作思考了一下说道:“念在世子初犯,老夫就免了这次的惩罚,下不为例。”
说完就向众人说道:“老夫把你们的文章看看,明天再作点评,今日就到这儿,你们回去吧。”
于是赵天鸣和齐释第一次一起回到了齐释所住的宸宇斋。
两人可能刚刚经历了同样的事情,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赵天鸣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前些日子自己在那儿对人家可没有多热情,虽然齐释是害自己进宫的罪魁祸首,可是自己这样做也是不礼貌的。
现在齐释更是护着自己,免了自己的责罚,他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于是主动开口说道:“世子,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手都要变猪蹄了。”
齐释笑笑:‘没什么,你是我的伴读,欺负你不就是欺负我,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得罪了冯太傅,让他这么记恨了,捧杀这招用的还真不错,至少现在几位皇子对你都是表面客气,暗里为难,我看亏了是你,一般人早哭鼻子了。”
赵天鸣知道齐释这么说也是向他传递亲近的的信号,鉴于刚刚的事,他也不太好意思说我跟你不熟,于是回道:“可能是我不投他的眼缘吧。”
齐释:“噢!原来是这样啊。”说完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赵天鸣看着那个笑总觉的有些意味深长,好似他心里都知道自己所想。
到了宸宇斋,齐释带着赵天鸣来到书房,给赵天鸣上了许多的点心,看着赵天鸣对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齐释笑着说:“我听说你喜欢美食,正好我从淮南带了两个厨子来京,他们做的点心别具风味,让你品尝品尝,也谢谢你后面为我所说的话。”
赵天鸣连忙说道:“世子言重了,本就因我而起,世子帮我解围,我说了应说之话而已,当不得世子的道谢。”
齐释笑了笑没再提这个话题,却说起了点心:“这个点心名叫白露酥,是我们那儿的特产,选取的是淮南特有的一种名为白露的植物果实,做出来的白露酥,香甜中带着一股小小的酸味,非常受人喜欢,你尝尝看。”
说着夹了一块给赵天鸣,赵天鸣突然觉得他们何时关系突飞猛进于此,都能同吃一碟点心了,可看着齐释真诚的脸,他还是乖乖接了下了。
齐释这次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总算走出了朋友的第一步。
另一边,御书房,皇帝前面跪着一个人,他是宫中探子,这时已经把上书房的事完完整整的向皇帝报告了。
皇帝着重问了几位皇子的和齐释的反应,整个御书房的人都退下了,只留了皇帝最为贴心的大总管,秦大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