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繁荣。可她一小保姆,走出去说文化没文化,又蹉跎了那么多年,青春年华都耗尽了,就算不少人在那个年代都发迹了,她却没有那个长远的眼光和本事手段,苦哈哈地继续干着保姆的工作,拿着辛苦赚来的微薄的工资。
她就是没想到,当初她以为可以依靠终身的伴侣对她却无情无义,而她死活不想嫁,最后还拼着打破对方的脑袋也要跑路的姜澄,最后却成了那个年代有名的企业家。
回想起她早上从教授家出来,手腕上挎着菜篮子打算去买菜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小汽车就停在马路边上。
那辆车太新太好看了,是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摸一把的奢侈品……
然后,她就看清楚了车上的那张眼熟的脸,姜澄!
姜澄还是那张格外年轻的俊脸,只是更成熟了,还有一种江晚说不上来的气势。
就好像她打工的那个教授家在国外读书的儿子,虽然也是知书达理,待人接物同样带着客气,但总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让人难以接近,又令人十分仰慕。
姜澄对着车窗外,正和闺女弯着腰在摊前挑梨子的年轻女人不知说什么,顿时惹得那女人和小女孩捂着嘴巴笑,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再美好不过的画面了……
可江晚却觉得分外刺眼!
好在……
她又回来了!
江晚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正打算跑路的那个晚上,连姜澄都已经被她敲破了头,倒在了地上,在一片惊喜过望后,连忙将那些早就准备逃跑用的布包裹塞回衣柜里,然后大喊“救命”。
姜家其他人冲进新房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头磕破了老大一块的姜澄,所有人都还以为他是自己喝醉摔到脑袋的,哪会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那喊“救命”的新嫁娘?
姜澄看着一勺一勺地,明明心里不耐烦,却还是忍着耐下心喂他吃的江晚,勾着唇,无声地笑了笑:“江小丫。”
江晚皱了下眉。
江小丫这个名字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不然也不会到了城里后急急忙忙地就改了名字。
她快速看了眼姜澄。
上辈子她只知道姜澄是村里有名的懒汉,真没想到懒汉后来那么有钱,还开上了小汽车,还成了有名的企业家……当时她还以为看错了,直到在教授家的电视上,看到记者正在采访的青年企业家,才知道对方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辈子重生回来,她绝对不再干那样的蠢事了!
对姜澄,她还是有些歉疚的,尤其在看到他脑袋上的伤口,也是忍不住心虚。别说让她一勺勺地喂他吃饭了,再多的补偿她也是愿意做的。
总之,这辈子一定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了!
江晚说服自己后,就对姜澄轻柔地笑了笑:“怎么了,是不是还很烫啊?我给你吹吹?”
这人一重生,就能把上辈子看不起的丈夫像对待宝贝疙瘩了一样?
可重生也不代表能成功……
姜澄不动声色的暗忖道。
“你去跟娘说,我这几天就不下地了,头疼。”
江晚:“……”
你不头疼也没见你下过地!
不然能满村子都把你说成懒汉?
不过江晚知道,那都是全村人对他的偏见,等他日后发达了,那些人就知道当年他们有多看走眼了!
一想到未来再不用过曾经的那种苦日子,江晚心里有些美滋滋。
她想起那天看到姜澄的时候,那个疑似他后来娶的老婆的女人,跟她被生活磨砺过显得沧桑的模样不同,那个女人看起来又年轻又漂亮,剪了时下流行的半长头发,跟港台明星一样微微蓬松烫卷,穿着白衬衫和红色的半身裙,踩着细高跟,十分优雅,一点儿都不像国人。和她比起来,满大街的人都变成了灰扑扑的布景板。
那个印象实在是太深刻!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脑子里一直都会回想起那一幕。
那个女人的模样,就是她理想中自己应该的模样……
姜澄仿佛没有发现她的沉思,自说自话:“这样,到时候你逢人就说我伤得重,干不了重活,等过两个月我找大队长换个轻省的活儿。”
回过神的江晚看了他一眼:“……”
他还想在家躺两个月不成?
姜澄却顿了下,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压低到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作为交换,我不告诉别人是你打破我的脑袋。”
!!!!
江晚的脑子瞬间轰地一声——
晴天霹雳!
他、他居然知道?!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姜澄,连刚才的笑容都僵在了唇边,要笑不笑、要哭不哭,模样十分地可怜。
这时,婆婆陈红花蹬蹬蹬地走到房门口,插着腰斥道:“不就是磕破了点皮,你还打算连活都不干了?你看着你爹妈还有你大哥干活你好意思偷懒吗?”
要说这陈红花,那是真疼她小儿子,从小把长子揍到大,还真没动过小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可再疼他,该骂还是要骂!
你偷懒都能偷得这么理直气壮,这让全村人都怎么看?
虽然全村已经无人不知小儿子的惰性了,可……
可你好歹也知道掩饰一下啊!
要不是因为小儿子的名声差,哪能小儿子二十岁了才好不容易娶上媳妇?
这个年纪,村里其他小青年儿子都可能生俩了!
也是江小丫家里重男轻女,从来都不重视她,看到姜家能拿出八百块的彩礼,为了给儿子讨媳妇,乐颠颠地就把江小丫嫁到老姜家里头了。
姜澄闻言,回答他娘的话还挺理直气壮的:“好意思啊,家里现在不多了一个劳动力?您就当她是代替儿子来干活的呗!”
陈红花:“……”
她都要被儿子的不要脸给惊呆了。
姜澄给江晚使使眼色,然后哎哟哟地捂着脑袋钻进了被窝。
这模样,要多假有多假。
陈红花也是见了鬼了。
她原还指望小儿子结完婚就该成熟起来,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着调了,谁知道……
这还不如结婚前呢!
还呆愣着的江晚,不管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回过神来,连忙端着空碗朝婆婆走去:“妈,他从刚才就喊着头疼,肯定是真疼……这样吧,有什么活要干?都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洗了个澡,脑子清醒点了,赶紧把问修一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