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差错,但好歹听起来她二师弟和明衷皇帝关系不错……她应该不会被人架着烤了。
宁莞适应的很快,她总是能非常迅速地调整自己的状态,微微含笑接过侍女上的碧螺春,又淡定了。
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夷安长公主眯了眯眼,这位看起来确实不同常人,只是……她总觉得有点儿眼熟呢?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没人说话,屋里一时安静,师老爷子坐在凳儿上给魏老夫人把了把脉,叹气道:“你这老毛病啊,吃了那么多药,还是没什么成效。”
“对了……”师正看坐在桌边手端茶盏的宁莞,一脸惭愧,“师姐,要不你替秀芝看看吧,我天赋不佳,这些年都主要琢磨着养身长寿这方面,实在是愧对师父的教诲。”
拥有天赋的总是凤毛麟角,他只堪堪学到师父本事的五六分,更多的精力放在比较擅长适合自己的养身长寿一途。
师老爷子说完又转与魏老夫人道:“你姑母的医术可比我强多了。”
在医术方面宁莞是一点儿也不虚的,虽然时间短,但她天赋确实好,那些年也是拼着劲儿的,几乎将师父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而现今这世上能有师翡翡本事的,真难找出一两个来。
她搁下茶盏,起身替了师老爷子的位置,专心给魏老夫人把脉。
师正问道:“师姐,如何?”
宁莞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应是幼时落下的旧疾,根深蒂固了,想要根治得费些时候急不来,但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施两回针,晚间沐以药浴,白日多晒晒太阳。我再开个药方子,以晨露为引,三碗煎成一碗按时服用便是。”
顿了顿又道:“老夫人应该多起身走走,早晚出门往花园里溜达溜达才是好的。”
魏老夫人点头,“我都记下了,不过……姑母,您唤我秀芝就好,叫着老夫人总是怪怪的。”
宁莞:“……啊。”明明我叫你秀芝听起来更奇怪吧。
师老爷子在后面直点头,“是这样,是这样。哪有叫侄女儿老夫人的理儿,小孩子家家的,这辈分都乱了。”
辈分更小的夷安长公主:“……”不想说话。
宁莞取了自己的银针出来,施了针后,
宁莞又从药箱里取了她研制出的回春露,滴了一滴兑水叫人喝了。
清冽中微带着一丝甘甜的水滑入喉咙,魏老夫人昏沉的脑子清爽不少,闷堵在胸口的浊气似乎也消散,她惊道:“姑母,你给我喝的这是什么?”
宁莞没多解释,只微微浅笑,和缓道:“我新琢磨出来的,取了个名儿叫回春露,好东西。”
魏老夫人坐直身体,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是好东西,名儿也好,一落肚子里真有种枯木回春的感觉。”浑身筋骨都莫名舒畅了。
她又看向宁莞,眼中满是慨叹,更含了几分敬重,这样的药都能随意琢磨出来,姑母果然好本事啊。
一边师正老神在在摸着胡子,说道:“师姐不愧是师姐,难怪师父总是说几十个我们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个,医道一途里百年的天资全在一人身上了。”
宁莞:“……阿正,多年不见,这马屁拍得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行啊。”
师正:“嘿嘿嘿。”
魏老夫人用了回春露后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
今日是她六十大寿,甭管忙的还是不忙的,所有儿孙都回家来了,她老人家这么干躺着也不是回事儿,遂直接掀开薄被穿鞋下床。
夷安长公主瞧着她动作利索的样子,不禁想到公主府里躺在床上的儿子,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若是真的,这人若真的是姑外祖母,有不同寻常本事,黎成那里是不是也可以……
夷安长公主双眸微亮,广袖下的手缓缓紧握,万一呢,万一能成呢。
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紧紧地抿着唇角。
若是成了,莫说一声姑外祖母,就是跪在地上磕头叫她祖宗,她李和瑗也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