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罗暮雪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接着吩咐说:“以后让厨房先做你的暮食。”
这样的特权,主不主,奴不奴,徒增笑柄而已。
陆芜菱垂首不语。
罗暮雪不觉便烦躁起来,声色不悦道:“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
陆芜菱皱起眉,突然间觉得很疲倦。
她讨厌这样。
既不想诚惶诚恐说“奴婢不敢”,也不想僵着脸说“于理不合”,都太不像自己了。
她抬起脸,扬起下巴,平静说:“好。”
然后便坐下来,埋头吃。
罗暮雪没想到她会肯,心里止不住便泛起一点淡淡喜悦,看着她快速而又决不失优雅的进餐姿态,忍不住便不住给她夹菜。
鸭子,鹿肉,鸡汤,所有他夹的菜,她都毫不犹豫吃掉。
鸭子太腻,鹿肉香料过重,鸡汤没有去油……厨娘虽然用心做了,可惜限于天赋,也没有比难吃的仆婢例菜好吃到哪里去。
可是又怎样呢?
自己从小养成的挑剔的舌头在这样的境地不过是徒劳无益的笑话和累赘。
应该骄傲的不是她能吃出三十七种区别细微的香料,而是再难吃的东西,她也能不皱眉吃下去,就如在木牢中。
今时今日,能吃到这些,已是幸运。
直到撑得吃不下,她才放下筷子。
罗暮雪觉得很有满足感。
当他还是个小猎户时,山上的村子里有这样的风俗:猎人们回来,会把自己猎得的肉送一大块给自己心爱的姑娘。
他当时年纪小,还不明白为什么辛苦猎得的肉还要送人,现在才明白:原来喂食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
他恨不得直接夹菜喂到她嘴里,看她樱粉色美丽的嘴唇张开,乖乖吃下自己喂过去的东西……
“吃饱了?”他几乎是柔声问。
“嗯。。”她用罗帕平静地擦拭嘴唇,“谢谢大人赐饭,以后请大人莫要再如此让我为难了。”
罗暮雪满腔柔情被这句话变成了怒火,原本顾盼间带着星光的漂亮眼睛里几乎都喷出火来。
“好。”他放下筷子,冷笑着怒道:“你以后不会再为难的,明日我就要将你抬了姨娘。”
陆芜菱浑身一僵,好容易才控制住没在眼中透出惊惶。她勉强维持着镇定,抬头看着罗暮雪。
罗暮雪还是冷冷看着她,说:“去洗漱一番,今晚便侍寝吧。”
陆芜菱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发抖,却还是止不住手腕颤抖。
她恐惧的事情居然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
她想哭,想哀求他,可是知道这样都没有用,他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过他的意图,也根本没有打算改变。
那么至少,保留最后的尊严。
她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开口时尽量平静:“陆家并无活着为人姬妾的女儿。”
罗暮雪怒极而笑:“你在要挟我?你知不知道想要一个人不死也没有那么难?我断了你的手脚你只能躺在床上,卸下你的下巴你无法嚼舌自尽,你若是绝食,也可以硬灌!”
陆芜菱死死咬住下唇。
罗暮雪慢慢走上前,托起她下巴,拇指轻轻用力,想分开她的贝齿和嘴唇,一只手则轻轻拔掉她头上的簪子,将她的满头青丝散落两肩……
“别再执拗了,”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坚实的腹部,衣衫下的肌肉仿佛铁块一般坚硬,“乖乖的吧,听我的好吗?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可逆转的冷酷。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腹上,本不过是把她按在怀里的意思,可是他站着,她坐着,变成了抵住小腹了。此时天气渐热,穿的单薄,两层薄薄绸衫,挡不住她头发带来的轻微麻痒和触感,更禁不住她挣扎时无意中的摩挲。罗暮雪顿时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好在陆芜菱还不懂这个……
罗暮雪控制不住,一把抄起她的腰身,一手托住她臀部,将她如同抱孩子一般抱起来,几步回了内室,将她一下子扔进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