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慕锦瞬间敛起杀气。
徐阿蛮走了出来,讪讪地说:“锅烂了……”
他走向她,关心地问:“烫到了吗?”
徐阿蛮迎上前,主动握住他的手,“没有,水还没烧滚,锅就烂了。”
“别烧水了。”慕锦摸到她手上的水迹是温的,放下了心,唤道:“寸奔。”
“在。”
“你去外面探探路。如果官兵已经走了,我们立即出去。”
“是。”寸奔在李琢石面前展现了他高深莫测的轻功,眨眼间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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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蛮拉起慕锦到了院落,享受秋日的洗礼。
慕锦旧怨难平,又添新怒。
她小心翼翼地问:“二公子,你是在生李姑娘的气吗?”
“没。”他没好气地回答。
“那……”那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徐阿蛮连忙认错,“二公子我错了,早知我就不带你来这里了。”她也没有想到,二公子和李姑娘之间一下子就剑弩拔张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听听她跟李琢石说的那什么话?说他纵情声色,虚不受补。前几日体谅她,在她用手之后,他就结束了。回想起来,他真是太仁慈了。这有什么好体谅的,再体谅下去,她心底已经把他的雄风给熄灭了。
“二公子,我被太子抓去,是李姑娘放我出来的。不然早就被太子给杀了。李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不是坏人,你和新帝有什么恩怨,不至于迁怒于她吧。”
“没什么,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你问一个别的问题,再问我生不生气,我就真的生气给你看。”
于是,徐阿蛮问:“二公子,我们以后都要这样到处躲藏了吗?”
就不能问些温婉的问题?慕锦搂起她,反问:“你真的不想当皇后?”
“不想啊。我觉得,一国之母要像李姑娘那样大气。”
“她哪里大气。”不及他的小蛮一分。
“二公子,我想到处走走,开开眼界。跟着你一起逃亡,也能长见识吧。”
“如果你有机会当皇后,还是不想要吗?”
“不想啊。甄皇后那么优秀的女人,也逃不过深宫高墙。我无才无能,平平安安过一生就很满足了。”
慕锦摸到她的脸颊,疼爱地亲一口:“听你的。小蛮一定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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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奔回来,将城里的情况回报:“二公子,城里那些官兵盘查的是一个道士。”
慕锦半靠在椅子上,“道士?”
“是的,从送葬队列逃走了一个道士。”寸奔向李琢石扫了一眼。
“哦,你是否对这道士有眉目了?”
“二公子,如果属下没有猜错,应该是皇宫有人假扮成道士出逃。官兵正在全力追缉此人,连城门都封了。属下沿路询问,官兵讲的都是道士,没有提及朝廷钦犯。”
李琢石听到一半,皱起了眉。萧展应该还在先皇新陵,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她不见了。
“李姑娘。”慕锦笑得颇有深意:“刚才,你说我是朝廷钦犯,四面楚歌。原来你也是,真巧。”
李琢石冷冷地甩了一个眼色:“我不在通缉令上。”
慕锦说:“你是皇妃,私自出宫这个罪名虽比不上我刺杀太子威风,但你也听到了,官兵盘查的是道士,而非我这俊雅绝伦的慕二公子。”
徐阿蛮担忧地看着李琢石:“李姑娘,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你?”
“不是。离开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任何人无关。李琢石说完进了房间。
徐阿蛮跟了过去:“李姑娘,我们跟着二公子在逃亡。你也被追缉,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多一个人,也多一个照顾。”
“他——”李琢石才起了一个头,忽地改变了称呼。“皇上不会惦记我太久的。皇上之所以动怒,是因为我长期以来是被动的一方,今天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心有不甘。皇上很快就会迎娶新妃,入宫当妃子的,个个都是大美人。美女在怀,他自然想不起这一份不甘心了。到了那时,天高地阔任我行。”
徐阿蛮:“李姑娘你可以跟我们走一段路程,等到你安全了,我们再道别。外面官兵那么多,城门又被封锁了,你一个人太冒险了。”
李琢石犹豫。
徐阿蛮笑了:“你别介意二公子。他呀,嘴巴不会说中听的话。可他不是坏人,虽然以前对我做过坏事,不过,我对他也做过坏事,相互扯平了。他也饶了我一命。”
两个男人在门外,将两个女人的谈话听了个明白。
慕锦先是欣喜徐阿蛮对他的赞美之词,接着,他捕捉到李琢石的话中透出的信息。
李琢石逃跑,是因为萧展迎娶新妃。
新帝执政初期,和朝中大臣建立牢固的政治关系尤为重要。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先皇葬礼未完,萧展就锁城追缉逃妃,是为了什么?
若慕锦没有这次走火入魔,他不会想到某一个答案。
因为他经历过,情不知所起。
慕锦笑:“风水轮流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