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从小惹不起,与她生出争执,就要被烈王喝骂,他实在是被骂怕了。可是他是真的不想娶别的女人。
“什么?”萧清见一旁笑吟吟的韦欢脸色突然变了,顿觉失了面子,脸上就很不好看了。
她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这婚事能成的。
“莫非我家阿素,还配不上五爷不成?”韦欢见萧清含怒,指着萧书骂了几句,便沉了脸淡淡地问道。
想叫萧书迎娶韦素,自然不是什么见了鬼的叫长安县主安心,而是她如今眼瞅着烈王病得不好,萧安萧城是废物,有了自己的心思。
都是庶子,若萧书成器,她就将他捧起来,日后继承烈王府,有韦素的关系在,自然就是韦氏一门为烈王府做主。
再无能的人,都有一二忠心的属下,只要能从烈王府兵权上咬下一块肉来,四皇子就得了大便宜!
想到这个,韦欢的心中就越发计较,竟觉得萧书果然不错,比管仲要划算许多。
“不。”萧书知道,若是自己搭上了韦氏,地位就要水涨船高,或许很久以后,他能踩在如今看不起他的萧安与萧城的头上,可是认了这婚事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心里有喜欢的人,哪怕知道再无可能,那是自己不能得到的人,却不想再有别的女子了。
就这样谁也不知道他的心,叫他一辈子远远看着她,就足够了。
他如此,又何必再迎娶别的女子,连累人呢?
韦欢看着有些畏惧地看着自己,却死死地不肯允婚的萧书,脸上阴沉。
她可以对薛皇后低头,可以对长安县主低头,可是一个废物的王府庶子,竟然也敢驳她的脸面!
“既然如此,就不叫五爷烦心了。”脸色冰冷地看着转过头去的萧书,韦欢心中已然记恨,却只是转头与萧清笑道,“不过是随便一提,哪里这样认真呢?咱们回去,也别叫五爷为咱们为难。”听见萧清冷哼了一声,韦欢这才目光一闪,看着萧清露在外头的一段素白颈子担心地问道,“你这上头,怎么……”她仿佛有些迟疑,却还是讷讷地说道,“仿佛伤着了呢?”
那样可怕的淤青,简直就是往死里掐。
说起这个,萧清就觉得脸上放不开,见韦素担心自己,不由抱怨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的母家出了那么一个妖精,迷得老六五迷三道的,这么短短的时间,忤逆父王,残害咱们这些手足,听说如今更好,王府在一处,这老六竟然在平阳侯府旁置了宅子,放言成亲就跟岳家住隔壁,形同入赘!再没有这么丢脸的了!”
宋夷安这个女人她曾经远远地见过一次,除了生的好些也没看出哪里好来,竟有这样的手段!
不知为何,萧清的心中竟生出了几分嫉妒。
“长安县主,是个精明的人。”韦欢心中仿佛衡量,顿了顿,便淡淡地说道,“只是清河郡王,实在叫人诟病。”
“父王不知为他生了多少的气。”萧清想了想,便凑在韦欢的身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韦欢心机出众,从小儿她就知道,如今正是能用的时候。
这种被人逼着出主意,实在叫韦欢恼怒,只觉萧清在自己面前无礼。然而想到萧翎手中的兵权及宋夷安辱骂四皇子与自己时轻蔑的模样,韦欢更恨这个,只低头想了想,便与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萧清笑了笑,温声道,“清河王种种,皆是爱重长安县主之故。”
听见萧清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她也笑了笑,便慢慢地说道,“我听说,长安县主从前在山东之时,曾有一与她亲近的少年,时常往来,情投意合?”
说完这个,她就闭嘴不言,看着萧清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你是说……”萧清抓着她的手,兴奋地俏脸通红,喃喃地说道,“从前,我是错了路,该是如你所说,才能看他们的笑话!”萧翎那样的脾气,若是知道宋夷安在外还有走得近的男子,定然是要与宋夷安翻脸,到时候她略施手段,闹大了这件事,萧翎的头上也要冒绿光,一石二鸟,简直就是绝好的计策。
“咱们可什么都不知道。”韦欢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个我明白。”萧清也叫萧翎打怕了,急忙点头,忍不住又笑了。
韦欢出了这个主意,只觉得身上有些虚弱,想到这几日的惊慌与忙碌,她越发觉得有些头晕恶心,摇晃了片刻,心里竟觉得有些不好,又有个不可思议的惊喜的感觉,叫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
心中惊喜,她再也不愿在烈王府久留,急忙回府想要好好休养诊脉,然而行到府中,却见对面一个一脸愤怒的少女大步排开众人而来,见了韦欢,脸上露出了怨恨,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
“你也配,做我的姐姐!”韦素痛哭的声音,在头晕的韦欢的耳边传来,许久之后,捂着剧痛的脸怔住了的韦欢呆呆地看了看妹妹,只觉得小腹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皇子妃流血了!”一声惊叫之后,韦欢猛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