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得亏心极了,最能参合的就是长安县主了,只是四公主素来听小伙伴儿的话的,急忙点头道,“我哪里有时间参合呢?与表哥成了亲,我还急着给他生儿子呢,忙的很。”
陈朗再次呛了一口水。
萧翎觉得四公主与自己很有共同语言。
儿子才是大事来着。
“这话是表哥跟我说的,不是我自己的话。”见夷安震惊,四公主果断卖了自家表哥。
夷安顿时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看似沉默的陈朗,觉得这家伙一脸的正义,原来背后这样无耻!
“失敬失敬!”夷安拱了拱手,对陈表哥表达了一下自己深深的佩服的心情。
陈朗张了张嘴,最后只冷哼了一声。
“可不好跟谁都说呀。”敬佩完了陈表哥,夷安就对四公主生出担忧来,叮嘱道。
“不是你,我才不会说呢。”四公主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话不是那么纯洁的,便与夷安笑嘻嘻地拱了拱道,“咱们之间,何曾有秘密呢?”
这话不好接,至少萧翎想生儿子的话,机智的县主大人不大能对小伙伴儿说,目光游弋了一下,夷安干笑一声不敢说话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四公主眯着眼睛问道。
夷安用力摇头,顿了顿,急忙与四公主赔笑,到底错过了这话。
这一日在外头游玩,到了晚上,四公主方才送了夷安回去,之后几日,就是夷柔成亲。
夷安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孩儿,那一日也没有去凑热闹,只萧翎去喝了一口酒,回来说倒还热闹,也没有什么事端,就叫夷安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夷柔平平安安地嫁入了伯府,这是第一关过了的意思,日后只要自己立身正,也不会不能在伯府站稳脚跟。
之后的三朝回门,夷安就见夷柔与笑得傻乎乎的唐安前来拜见大老爷夫妇,就见这姐姐目中闪着羞涩的光,却光彩照人,知道该是日子过的不错,这才放心。又见唐安英俊高挑,频频看向夷柔,显然是情分极好,便听大太太与夷柔温和地说话,到底觉得这也算是圆满了。
唯一宋府中的事儿,就是夷柔回门之后,二太太垂头丧气地回山东去。
因这是早就知道的,大太太很平静,也不去送,那一日也并未叫夷安相送。
知道二太太离京并不是多体面的事儿,夷安也不欲叫二太太没脸,只是命人送了从宫中接出来的两位嬷嬷与二太太,奉上些自己的心意,也就罢了。
夷宁到底不肯与二太太分离,也算是二太太可怜的那点子良善修下的缘法了。
二太太离京对于宋府还算是些事儿,只是对于如今的京中,却不算什么了。
盖因五皇子妃冒氏与四皇子妃韦氏打起来了。
冒氏刚入京就叫夷安泼了一头的水,这股子气自然憋不住,然而与人打听了一下夷安究竟是哪根葱,顿时不说什么了。
她是无礼,只是也畏惧薛皇后,薛皇后的本家姑娘,她心里也知道是不能得罪的。
只是这仇恨却记在了冒氏的心中,叫她时时惦记着,后头又听说四皇子妃曾与长安县主颇有走动,仿佛很有交情就叫冒氏阴谋论了。
她觉得这是韦氏接着长安县主的手,在给自己下马威!
对于冒氏,韦氏简直就是前世的仇敌一般,况皇子妃入京,自然是要往薛皇后的宫中拜见,冒氏不敢怠慢,往薛皇后处去了,就见着了一脸苍白羸弱,越发弱不胜衣有西子之风的韦欢。
见她对薛皇后极为恭敬,言谈之中还带着几分风雅,强出自己几条街去,冒氏便很有些不快,这股火儿憋着不敢在薛皇后面前发,直忍到了宫外,就在冒氏见了韦欢看都不看自己,径直就走后,爆发了。
韦欢素来是看不上冒氏的,不过是从前拿她的跋扈衬托自己有礼,只是这次小产确实伤了她的根本,叫她难免压不住心中的火气。
她到了现在也没有子嗣,哪里会如同外头看起来那样云淡风轻呢?况薛皇后如今拿她当没有福气的人,恐她冲撞了太子妃腹中之子,连宫都不叫进,这一回不是自己上杆子送了祥瑞与薛皇后,连宫中都入不得了。
这个也是冒氏对韦氏这个马屁精的不屑之处。
谄媚之人,何必尊重?
“哟,这一个乌龟,叫嫂子这么巴巴地送进宫来,越发叫人瞧着嫂子没见识了。”冒氏就在韦欢的身后冷嘲热讽地说道。
一个雪白的乌龟,瞧着多邪乎,难得的是皇后竟然还仿佛很喜欢。
“见识不见识的我不懂,只是弟妹若见过这等奇异,却不肯与皇后娘娘瞧瞧,这就是大不敬了。”韦欢淡淡地说道。
冒氏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况,”韦欢顿了顿,也想出口气,便微微一笑,温声道,“弟妹真的见识过?我瞧着竟不像。”
这是在骂冒氏没见识了,哪里能叫她忍得住,她素来跋扈,脸上一沉,竟大步上前,用力地将韦欢推落到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