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没瞧上也不稀奇。林尚书可不是什么有规矩的人,府里头乱糟糟的,哪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一个庶出的小姐就敢跑到大街上去拦齐王殿下的坐骑,不知是哪家的家教。”
孟老太太立刻附和,“老大说得对!到底是女孩子,再这么着也得矜持些,瞅着人家齐王殿下生得好就巴巴地凑过去,还弄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的,可不是逼着人家么。难怪齐王殿下气得脸都白了。”
她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这婚姻大事还是得慎重。”她说话时,又虚虚地朝许攸瞟了一眼,目光中仿佛隐隐藏着许多无奈。许攸被她看得心里头毛毛的,不自然地朝她咧了咧嘴,傻笑,老太太立刻就转过头去,揉了揉额头,一副头大的模样。
这老人家最近真是奇怪极了!
进了城,沿着长安大街走了有近半个小时,马车就钻进了路边的小巷子,一通东弯西拐,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院门口停了下来。
听到外头的动静,那院门立刻就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迎出来,微微弯腰拱手迎道:“东家回来了!这就是东家老太太吧,赶紧进屋,家里头早就收拾好了。”
“这位是……”孟老太太有些不大习惯,但脸上却还挺镇定,甚至还带着微笑。
孟二叔连忙道:“这是东叔,是我和大哥请来打理家里的。唔,家里这院子有点大,所以——”
院子有点大?
许攸有些好奇,但她没插话,乖乖地跟在雪爹身后进了门。
他们的新家是一座两进的院落,耳房一侧甚至还辟出了一个小花园,挖了不大的一个池塘,塘里水浅,养着几尾红色的锦鲤和曼曼的水草,池塘边用木头砌了围栏,做成美人靠的式样,时不时地有凉风吹来,沁人心脾。
“哇——”阿初立刻就忍不住惊叹起来,“这里真好看。”之前他们一直住在云州,北方有点干,池塘见得少,更不用说还辟在自家院子里,阿初一见面就被它给牢牢吸引住了,“我喜欢这个!”
孟二叔高兴极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把阿初一把举到头顶上,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我们进去看,里头更美。”
孟老太太悄悄把雪爹拉到一边,有些不安地小声问:“这……这得花多少钱?”她猛地想到了赵诚谨,立刻又紧张起来,疾声问:“不会又是顺哥儿送的吧?这个我们可不能要。家里还有钱,咱们自己去买个小点的院子就成,实在不行就租地方住。”
雪爹笑着摇头,“这个真不是,是我的同僚介绍的,原本是个京官的宅子,后来那官员得罪了人,就避到南边去了,临走时急急忙忙地把宅子给卖了,这才便宜了我。”
有这样的好事?许攸有点怀疑。孟老太太的想法似乎也和她一样,依旧狐疑地盯着雪爹,“你没骗我?”
雪爹无奈地摇头,“娘,我心里头都有数,这要真是顺哥儿送的,我也不敢收啊。”
孟老太太这才信了他,想一想,又高兴起来,眉开眼笑地道:“回头把你那同僚请过来好好谢谢人家,这院子真是……”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兴致勃勃地跟着孟二叔参观新家去了。
瑞王府里,赵诚谨正一脸严肃地在挑衣服。
“这件呢?”沈嵘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宝蓝色的革丝绸衫出来,“这个颜色好,上次您进宫去看太后就是穿这一身,太后都夸您了。”
拼死拼活非要跟进屋里的平哥儿也连连点头,“大哥穿这件,这件好看。”
赵诚谨却有点不满意,拧着眉头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摇头,“不好,”他道:“有点太贵气了。”那件衣服有点太郑重的,进宫穿着倒还合适,可要是这么穿着去孟家,就特别压人了。
“那……白色这件?”
“太素。”
“这件呢?”
“太老气。”
“……”
最后他还是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都滚了白色的边,腰间系着白色暗纹腰带,看起来显得特别斯文,就像个年轻又害羞的书生,赵诚谨总算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家,坐一整天的汽车,到家估计就得七点。如果晕车的话是肯定没精力码字,所以,十有**不能更新。后天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