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夜在我房间留下纸条。他是來告诉我,他就是新式飞机的领航飞行员,说我们打不过他们,要我不要参战。”
毛邦初轻轻一笑道:“看來这个人,还挺念旧情。他怎么轻易來重庆呢,沿途那么多哨卡。他,有沒有告诉你新式飞机的性能特点。”
杨文海摇了摇头道:“他沒有透露。他是中国通,精通汉语,蒙过哨卡不难。在美国的时候,我教他中文,他教我日语。离开的时候,我本想一枪杀了他。但,最终还是放他走了。”
毛邦初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年轻人啊,如果是我,就一枪杀了他。就算背上一个小人的罪名,也在所不惜。”毛邦初走进杨文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战场上,高风亮节,往往会害死自己。”
次日,毛邦初亲自打电话给成都的苏联志愿队,他告知了这个情况,让阿莎诺夫将军考虑取消或延后8月18日出击宜昌的计划。
然,他们沒有亲眼看到这种飞机,另外苏制依柳辛轰炸机是目前最快的飞机,连九六舰战都很难追上。因以上两点,苏联志愿队并未在意。故,九架依柳辛轰炸机,满载航弹,于8月18日上午向宜昌飞去。
与此同时,山下一辉驾驶一号零战带领着余下十二架飞机,共计十三架零战在天空中实验飞行。说來也巧,他们所在的空域,正好是成都至宜昌的中途。
山下一辉看了看座舱外道:“各机散开,呈八字战斗队形飞行。”说罢,十三架零式战机,以山下一辉的一号机为中心点。各六架飞机,在山下一辉的两翼散开,就像八字飞行的大雁。
队形刚刚散开,九架依柳辛轰炸机正好飞來,他们飞在6500米的高度,而山下一辉的零战队在3500的高度飞行,也就是说依柳辛机队比零战队高3000米。
突然山下一辉的耳机响起“八号机报告,九点钟方向,发现九架依柳辛轰炸机,朝宜昌方向飞去。就在我们的左斜上方。”
山下一辉一听到依柳辛,便兴趣大起。他很想知道他所率领的零战队,对付有“世界最快飞机”之称的依柳辛,效果如何。
他轻轻一笑,戴上护目镜道:“好的,那就看看是零战快,还是依柳辛快。此战只为实验性能,不许抛掉副油箱,直接战斗。走,跟着我向左爬升,打掉他。”
说罢,山下一辉及部下在沒有扔掉副油箱的情况下,轻踏油门,流线型的零式战斗机几乎是垂直的,快速爬升。
零式战斗机的爬升速度相当惊人,每分钟能爬升900米。爬到比自己高3000米的依柳辛机队所在的高度,仅仅3分钟20秒。
“三号机报告,看到了,依柳辛就在上前方,有九架。”山下一辉听后,轻笑道:“我看见了,此战只为实验作战性能。放开了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说罢,十三架零式战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依柳辛机队的后面。7.7毫米口径的机枪,快速射击。子弹把几架依柳辛轰炸机的机翼,打穿了好几个大窟窿。
受到攻击后,依柳辛机队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往成都方向全速逃脱。
山下见状后,对零战队其他飞行员道:“不用急着追,也不要让他们逃了。试试在这最快的飞机后面做眼镜蛇机动。”
说罢,十三架飞机一边追击,一边在依柳辛飞机后面在左右两翼不断变换位置,做起了眼镜蛇机动。
依柳辛机组人员大为震惊,全部把油门踏到底,他们从來沒有看到这么快的飞机。一般來说日本飞机追不上他们的,今天,这些飞机却可以在左右自由变换位置的情况下,而不被甩掉。
山下一辉看了看自己的油料表,他眼神冷峻,严肃的下令道:“别玩了,机枪和机关炮一起射击,全力打下敌机,切记不可射杀跳伞飞行员,谁违反命令,我就找谁算账。”
此刻,白根斐夫不服道:“长官,我军并无任何法规规定,不许对跳伞飞行员射击。”山下听后大声说道:“这是我的规定,必须遵守。”此言一出,再沒人敢多言。
所有人都飞速追依柳辛机队而去。霎时间,枪炮齐射,二十毫米的机关炮,迅速的击穿依柳辛的机翼、引擎护板、油箱。不到六分钟的时间,九架依柳辛被打落了四架,零式战机分毫未损,其中山下一辉打下一架,助攻其队友打下一架。
山下一辉,看了看油料表。他满意的笑了笑道:“立刻返航。”随即,十三架零战消失在天际。
就这样,九架依柳辛轰炸机还沒到宜昌,就坠落了四架,余下五架折返成都机场降落。
半小时后,一名情报员拿着文件,走进毛邦初的办公室道:“成都机场來电,苏联志愿队出击宜昌的九架依柳辛轰炸机,在途中遇到不明日机攻击,四架中途坠毁。此类飞机速度极快,可以在依柳辛后方随意变换位置,且装备有20毫米口径的机关炮,威力巨大。”
毛邦初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子惊住了。待情报员走后,他走到窗边,看着天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解的自语道:“奇怪,依柳辛目前世界上最快的飞机,一下子被干掉了四架。到底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