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整。汉口机场内,十架零式战斗机、五架99式轰炸机停在了跑道上。
白根斐夫道:“第一点,关闭双向电台,只开单向接受电台。一切听我命令,不要使用无线电对话,只管跟着前面的飞机飞,明白吗,”
飞行员们立刻鞠躬道:“嗨,”白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登机,”
只见,十架零式全部起飞了,五架99式轰炸机也跟着起飞了。
恩施机场内,二十八架p-40战斗机两架p-51野马全部停在了跑道上。三十名飞行员全部在恩施机场空勤值班室待命。
蓝风淡淡道:“中校,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來,这沒声沒影的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周志开道:“等,继续等,等他们的起飞命令。”
谁又料得到汉口那边沒有下起飞命令,是白根斐夫口头下的命令。
蓝天之上,白根斐夫看了看仪表盘,嘴角一扬。心道“支那空军,绝对想不到我会清晨出击。在沒有任何电台通讯,沒有任何无线电通话的情况下,我看你们还怎么掌握我们的出击时间,和位置。”
恩施靠近重庆,汉口靠近安徽,其实都在湖北省,只是现在中日双方各自占领一半而已。从汉口直飞恩施,根本要不了多久。
蓝风看了看时间道:“已经七点四十了,如果七点起飞早该到了,我们的防空哨是可以看到他们的。”
周志开淡淡道:“或许,他们延迟起飞。再等等看。”
蓝天之上,白根斐夫故意偏离航向,向河南一侧绕飞。身后的日本飞行员感到奇怪,但也不敢吭声,只有跟着飞了。他们还以为白根迷航了呢。
八点二十分,白根打开电台大声下令道:“随我降低高度,冲下云层,寻找支那机场,一经发现立刻攻击。”
五分钟后,周志开听到北面的天空传來了发动机的声音。他眼睛一亮大声道:“敌机來了,从北面來了,快登机迎战,快登机。”
只见三十名飞行员连飞行包都丢了,用最快的速度跑向自己的座机。与此同时,机场的防空警报响起,防空火力全部调到了最大仰角。
十架零式战斗机,五架九九式轰炸机冲下了云层。他们发现了恩施机场,白根哈哈一笑道:“进入轰炸航路,零式机队跟我先冲上去,不要让那些支那飞机起飞。”
我三十架战斗刚刚离开跑道冲上天空,十架零式就按了上來,他们对着空空的跑道疯狂扫射之后,追击我战斗机群而去。
我战斗机群刚刚飞到2000米高度,周志开下令道:“调头迎战。”说罢,我三十架战斗机全部在空中快速调头向十架追击的零式扑去。
九九式轰炸机的机枪手与我防空火力对射,并投下了炸弹,索性飞机全部起飞了,地面只有两架故障飞机被炸毁了。
很快,双方在恩施上空交火了。p-51自然在各方面超过零式,尤其是速度。但是我们只有两架p-51,其余28架全是笨重的p-40。
仅仅十分钟的空战,对方的零式只有一架冒烟起火,我p-40却有两架掉了下去。眼睛贼亮的白根认出了周志开的座机,只见三架零式紧咬着周志开的座机不放,一路追去。
蓝风虽有心帮忙,但她也被两架零式追击,她凭借出色的驾驶技术打下了一架。
当周志开再次驾机冲回來的时候,尾翼已经被打碎了,他的擦挡玻璃也打烂了。他的嘴角正在流血,他的后背中弹了。
随后追过來的只有两架零式,在三比一的情况下,周志开打下了一架,自己的座机也重伤了。
白根斐夫看了看油料表,在看了看到处起火的已经沒什么值得炸的恩施机场,下令道:“返航,”剩下的七架零式、四架九九式全部返航了。
此次空战,我机损失三架,敌机损失四架。空战结束后,蓝风飞到了严重受损的周知开座机旁。她眼泪流下,大声呼叫道:“中校,中校,你能迫降吗,不要勉强,跳伞吧,”
此刻,周志开肚子的血流的越來越多,他的意识也越來越模糊了。他用尽力气看了看旁边的蓝风,虚弱道:“走,我俩飞回桂林。”说罢,他吃力的将方向舵转到桂林的方向,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双腿夹住了操纵杆,使其在固定的航向上飞行。
完成这一动作后,周志开面带笑容的闭上了眼睛。蓝风是和他水平飞行的,隔得很近,她看到了这一切。她咬着嘴唇,眼泪不住的流下。她深呼吸后,对其他座机下令道:“你们,返航恩施,我和周志开中校直飞桂林。”
就这样,一架严重受伤的飞机,被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用双腿夹着操纵杆,向桂林飞去。而蓝风则在一旁护航,蓝风向桂林基地报告了这一情况。
桂林空军基地内,杨文海、张正龙、陈纳德、威廉.查尔斯全部驾机升空。他们座机的两翼,挂着长长的黑纱,他们要去迎接英雄回家。
最后,奇迹依然沒有发生。周知开的座机在进入桂林后,在桂林某处坠毁了,周志开也和他的座机化为了一团华丽的烟火。......
(本节根据袭击台湾日机场的美国飞行员“玉米”施瑞,在空中死后,用双腿夹着操纵杆飞向桂林的事迹,与周志开牺牲的事迹综合而來。因情节需要,故此创作。仅以此章节,向周志开、施瑞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