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高桥的魂儿,被挂钟的响声,震回来,他才感觉到脑袋上的疼,那被他砸碎的瓷尿罐子的渣子,一定带上了他的尿里面的毒素,伤口明显的疼,一定是毒素发作了。
高桥这样想着,爬起来,站在那里,揉着发麻的腿脚。
他现在,不想着包扎伤口,疼痛,也好让他清醒清醒,也好让他的心情,好受一些。
就这样的不着边际,他的心事,渐渐地回归到了现实。
他的现实是什么?
他的现实很简单,他,已经被绑在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战车上,整个统治者的战争疯狂,导致了全国军人的疯狂,他的刚才的片刻地忏悔和清醒,仅仅是片刻的,他的上司,是绝对的不允许他的头脑的清醒,不允许那片刻的忏悔的到来,否则,他的,死啦死拉的干活。
揉完腿脚的高桥,慢慢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无可奈何地面对桌上的要粮要款的电报,面对全湖西到处冒烟的现实。
高桥通过刚才的忏悔,渐渐地明白了他在湖西全面失利的原因,那些中国人不可靠,同样的,那些从日本国内来的老的小的兵,也不可靠。
他们来中国的目的是什么?
是来混吃混喝的,是来躲避在国内不被饿死的。
这样的目的下,他们还能为自己干活?既然惜命,也就绝对的不会轻易舍命的。
这点,就是他,也同样的这样认为。
这样的一来,他们这些已经在中国的乡长、镇长的位置上,官位上,殉国,不,殉在自己的嘴巴子上的兵们,已经不能指望了,除非,他们在阎王爷没有粮食吃,造阎王爷的反,阎王爷一怒之下,把他们当作瘟疫、祸害,再撵到阳世上,再托生到日本国里来。
显然,那个时辰,远远地,还没有到来。
即使到来了,他高桥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已经被阎王爷转成了猪、狗,还是螃蟹呢。
谁都指望不上了,能指望的就是济宁总部,那些只要他的粮食的那帮子混蛋、喝血鬼们。
但是,高桥也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的上面,也雪片一样的电报,催他们的也是粮和款,也是手头上,兵的亏缺。
高桥,就这样的,像磨道里的驴,在办公室里,一圈一圈的瞎着眼的转着圈。
看来,能指望的,就是自己了。
高桥想到自己,突然地一轻松,眼睛,倏地一亮。
他想起来了自己在关东军,那些异想天开的,自己被窝里想像出来的战法,那些战法,可是大智慧,就想刘邦的娘,能怀上龙种,不是他爹的本事,是那个强奸犯,龙,龙耍恶,在人家他爹的家里,他叠的床上,硬硬地强奸了他娘,才生下来他刘邦,所以,刘邦不该姓刘,应该兴龙,他应该是龙家的后代,只是刘邦能耐太大了,刘邦的爹,虽然头上戴着绿帽子,照样的人前人后的显本事。
他在被窝里的计划,要是在湖西用上了,就能取得大胜利,就能扭转眼下的颓势,就能把湖西的八路军全消灭,就能顺顺利利地、圆圆满满地征来秋粮。
嘿嘿,还有那些微山湖里的民兵,摸岗哨、烧营房、劫枪支、搞弹药,打得皇军晕头转向,昼夜不安。
那是,那时,那些皇军的本事不行,换上我,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