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食吃呢,或者,到乱坟岗子里,学野狗,红着眼珠子,正扒人家的坟头哪。
但是,高桥不这样的说,就找不到遮羞的啥样子的话了,就显得他当时的,不是那样的英明决断了。
哦,他高桥,总不能,上前去认错,给他老狗咬的跪下,磕头,扇自己的耳光?
还要连声地自责,“干爹,是我错了,我不该断了你的财路,我该死。”
那太寒惨了吧?要知道,他是湖西的皇上。
再说,高桥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找着自己的当初夺他权的时候理由了。
老小子,是你错在前,你个挂狗头卖驴肉的老龟孙,坑我的钱,坑我的武器,要不是你这样的坑,你这个黑绿脸的爹,就是我,你黑驴脸的爹,能混到现在的这样寒惨?能再厚着脸皮,再把你请到门上来?
你个早该让人打死在街头的老狗,老龟孙。
但是,这些,都是高桥在心里的骂,表面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满脸的堆笑着。
因为,他现在,确实是山穷水尽真没路了。
于是,奚落完了,再入正梗,上前,真正的关心,“李县长,节劳,爱惜自己的身子,也好为皇军效力大大的,要是嫂子们太多,分不过来的话,请你的,说一声,我下命令的,到街上的,找那些的光棍汉子的,帮助你的干活,他们的,力气大大的有,规整的那些嫂子们,再不敢见你了,你认为的,可行?你点头,我的,马上的下命令。”
李连璧被高桥刺络的,想呲牙,想怨恨,堵高桥的话,到嘴边了,这不是巴巴地给他戴绿帽子?
在湖西,最恶毒的法子,就是给人戴绿帽子了。
老小子正要发作,突然地,喳吧出来了高桥的揶揄他的话里的味儿。
黑小子,记性真好,到现在,还是没忘记他老李,讹他钱和武器的腌臜事儿。
那小子的意思很明白,要不是那些权的扎台子,就他那老弯腰,穷酸,哪来的那么多的女人,争抢着,钻他的骚哄哄的被窝?
最大的耻辱,是不理,李连璧打定主意,不理他个小黑孩子,把他羞辱得跳井、上吊、抹脖子。
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小黑孩儿,要他来这里想干啥。
还是暂且,别跟他斗嘴巴子上的气为好。
要是再用他呢?
“小子,只要你有求助我,只要你张口,我就有办法,从你那臭烘烘的嘴巴子里,抠出来你的金牙来,只要我的人还在,我就不信,不能咸鱼再翻身。”
李连璧暗暗地咬牙。
哼哼,这湖西,是我们中国人,祖祖辈辈的湖西,凭你们那两腿蚂蚱腿儿,扛着一根烧火棍,到这里来充爷,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黑的绿的的脸膛子,还有你那被门挤扁了的脑袋,能知道,这微山湖,这湖西大平原,里里外外的沟沟壕壕?”
李连璧恨恨地在心里想着,脸上,却从满脸的褶子里,挤出来半分的笑沫子,“给皇军回话,那些嫂子,早就的都回娘家了,为了皇军的大事,我日不当食,也不成寐,一门心事在县衙,全心里想着皇军的事。”
李连璧掀哄开他那能把稻草说出金条的嘴巴子,一边忽悠着,一边看高桥的脸色。
果然,有效,随着他的话音儿,高桥紧锁着的眉头,渐渐地解开了,眼角里,嘴巴子上,越来越明显地露出来渴求的神色。
“哦?李的,你的说说,怎么的,想着皇军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