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干吗当孬种?!”
周洪露训完李文德,转身跑到躲在墙角处蹲着的侯本如,声音的极其的干脆,“支队长,你快下令,让兄弟们使劲地顶。这里离张山本的驻地近,他听到枪声,一准来救咱.”
“救……就......怕他......还记仇……”
侯本如满是哭音。
“放心!他不是那种人,再说,我还在里面。”
周洪露顾不上侯本如的罗嗦,上前大跨一步,大声地四处里喊,“关上大门,用石磙子顶上!弟兄们!快放枪,快扔手榴弹,咱们的救兵快要到了!”
周洪楼边喊着,边往院墙外打枪。护兵们受周洪露的鼓舞,一起壮着胆子加紧放枪。
“弟……弟兄们,快放枪,谁谁......打完一箱子子弹,奖大洋三…...五块!”
侯本如扯着公鸭嗓子喊。
赵家祠堂的外墙,是用一圈青石围住,宽得上面能并排站两个人。
警卫的伪军们,贴在墙后面,从射击孔里,往外拼命放枪。
墙外来袭的人,没有大炮,在伪军们的拼死抵抗下,火力渐渐地弱下去,但枪声越来越贴耳,手榴弹一个接一个扔了进来,射击的伪军,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满院子全是炸烂了的胳膊腿儿。
侯本如他们退进祠堂里,全都吓软了脚。
王子玉哭喊着张山本的名字,“张连长呀,快来呀,再不来,守墙的死光啦,俺们就成干鱼啦。”
仿佛感应,突然,祠堂西北方向,响起了还击的枪声,扔进院子来的手榴弹,顿时减少,外面的脚步声,更加混杂。
屋外,周洪露兴高采烈的大声喊。
“弟兄们,快打呀,张连长支援咱来啦。”
侯本如他们听见这喊声,可是救命的甘霖,个个从祠堂里,争先着往外跑。
西北墙角,接连这翻过来几个人,他们是张山本、葛世源带着的一大队的人,接连着跳进来。
“快!封住大门,掩护王团长、侯支队长撤退。”
张山本忙着指挥。
随着喊声,跳进来的人,一个架一个大小的伪军土匪的头儿,往西北墙角炮。
张山本一叠声的招呼,“从这里爬出去,都快点,咱的人在外头接着哪。”
王子玉他们,闻声儿,命都不要,争着爬墙,再王八般往外翻。
李文德年纪大,身体又短又骆,王八样,爬了几次,都没爬上去,急得在墙下,跺着脚,扯着瓢叉般的大嘴,撒泼着的街头婆娘的嚎,看见周洪露上了墙,慌忙着一擦鼻涕泪的哭着喊,“大兄弟呀,拉哥一把呀,救哥一命吧……”
周洪露听见喊声,转过身,伸出右手,抓住李文德伸出的右手,一较劲儿,竟将他,死狗样的提上墙头来,然后抱着他的腰,跳了下去。
这样的老干鸡,大烟鬼,没有几两肉,提溜他,轻省。
正打算翻墙的张山本,转身见侯本如没命地擦汗,诧异地问,“侯支队长,你......咋还不上去?”
“我我我……” 侯本如,一下子,裂开嘴巴子,哭嚎了起来,“呜呜……我的腿……软得......没一点劲儿……”
“哪啥办?”张山本停下来,好奇地问。
“呜呜,张连……张兄弟,拉……哥一把吧,我实在……”
张山本想了一下,蹲下身子,招呼他,“快点!”
候本如没明白,只是白瞪着眼珠子,显然,被吓傻了。
张本山侧身,一把端起来候本如的右脚,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踩我的肩膀,快点上!”
侯本如颤颤怯怯地爬上张山本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