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说到这里,尼楚贺不由想起在富察家那短短的日子,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对原主的疼爱,都三个月了都没法传一丝消息带给他们,又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家人,不由泪流满面。
“妾身玛嬷与额娘对妾身说过,做为嫡妻,对小妾肯定是看不顺眼的。妾身要在这后院活下去,就一定要恭敬福晋,不要跟她对着来。
玛嬷和额娘,用她们身为嫡妻的经验告诉妾身,嫡妻最看重是三样东西,爷的宠爱、掌家权利、还有子嗣。
她们告诫妾身,不要想着让爷宠爱自己超过嫡妻,不要仗着爷的宠爱就在嫡妻面前放肆。要知道在普通人家,嫡妻是可以发卖妾室的,虽说在皇家没有此等规矩,但妾室的生杀大权,仍掌握在嫡妻手中。
而府务,只要有嫡妻在,身为妾室,是绝不能染指的。那是坏了规矩,不管在哪里都说不过去。
而子嗣,有的嫡妻能容忍庶子女存在,而有的是不能容忍的。但在皇室,庶子女是无法避免的。而之前她们就打听到,四贝勒府中已有了庶子女。她们认为福晋应该不会太过在意。让妾身如果有机会,还是希望能诞下子嗣,毕竟在后院的日子太难过,有孩子的话,还能有个念想,日子能好过不少。
她们让妾身过府后,就在自己的院落里安安静静地生活,不要惹事生非。
然而妾身入府的当天,白佳嬷嬷找了来那么一堆要命的东西,妾身便知道,额娘她们都错了,福晋或是府中其他人根本不容许妾身生下子嗣。
妾身害怕了,天天躲在院中不出去。只希望她们能看到妾身如此安份,能放过妾身。要知道妾身之前在家中,可是经常出门跟阿玛哥哥们骑马射箭打猎的,哪里会关在这小小的院落中,连门都不出。
可妾身知道家人们都希望妾身好好地活着,为了她们妾身也得耐着自己的压着自己的性子,关在这院子里。
家人们也知道妾身无法传消息给她们,在入府前就跟妾身说过没有传消息便是好消息。妾身只希望永远不会有传坏消息给她们的那一天。
之后爷回府,见到爷后,妾身有些庆幸万岁爷指妾身指给了您。这些日子以来,爷对妾身实在太好,妾身有些贪念了,想永远留在爷的身边。
之前就有人容不得妾身有孕,但现在妾身怀上了。妾身已然得罪了她们。但妾身也舍不得由此就放弃自己的孩子。所以孩子妾身是一定要保住的。
府医的事情爆发后,爷您紧接着就罚了那么些人,妾身知道自己把她们都给得罪狠了,尤其是福晋,毕竟府医是由于妾身的缘故而被抓的。
妾身已经把额娘她们不让做的事情都快要做全了。如果此时妾身再按您说的接手府务,妾身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说到此处,尼楚贺跪在四爷面前,哭求道,“爷,非是妾身不愿替您分忧,实在是妾身害怕。妾身想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们,在后院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地抚养他们长大。想长长久久地陪着爷。实在不愿意与她们争斗。
妾身已经得罪她们了,实在不想再进一步把她们给惹急眼。”
四爷听到尼楚贺的一番话,虽有些恼怒她的直白,但也知道她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已经说到这份上,也不能再逼着她接手府务了。
而且自己这提议,也只不过是看乌雅氏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都敢肖想府务,而她正经满洲贵女出身的,是不是也存有此想法,便想着试探她一下,看她这么说,也就就坡下驴地道,“看你,爷只不过是和你商议一下,倒把你急成这样,快起来吧。爷不让你接手府务了。”
说完,还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你也就仗着爷的疼爱,在爷面前说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什么叫不愿入爷的府邸。”
说着,伸手揽她入怀,“你就安心在院里好好待着。孩子们会好好地,你也会好好地。”
说完还提议,“看来你是想念家人了,要不让你家人过来看看你。”
尼楚贺道,“爷,这不合规矩吧。妾身还是守着规矩的好,免得让爷难做。”
四爷想了下说,“按理妾室怀孕了,是可以见见家人的。”
尼楚贺想了下,还是拒绝了,“爷,妾身家人们进来,肯定是要先拜见福晋的。福晋现在闭院,让人知道了也不好。而且妾身这还不满三个月呢,还是先隐瞒消息的好。
等福晋病好出来了,妾身又满了三个月,到时候妾身再去求福晋恩典,让妾身家人进来见见。”
四爷见尼楚贺如此替自己打算,便开口道,“你是个规矩的,都依你。想要出院走走就大胆出去,不要压着自己性子。爷会护着你的。”
尼楚贺道,“等孩子们生下来再看吧,妾身现在这样子,还是呆在院中的好,毕竟目前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到时候爷您可得带着妾身出去骑马跑跑,妾身都好久都骑马射箭了。”
四爷一听此言,连忙笑道,“好,好,下次如果皇阿玛再去塞外,爷如果伴驾,一定带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