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伯迁:“……”
“这位我有必要认真给大人介绍一下,她本是受灾群众中的一员,因为不满秦家之案草草了结,便求下官帮秦家申冤,今日县丞大人既然亲至,想必此事会有结果。”
陈逢双手落在沈如绡肩上,带着她走到州伯迁面前,微笑说道:“另外,今夜县丞大人您能这么顺利的来到下官府中,也对亏了如绡姑娘的筹谋,是不是比大人身边的黄主簿要聪明许多呢?”
“陈子时,你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州伯迁挑眉,“今天晚上我之所以来,就是要提醒你及时收手,否则你的...呵呵,你的夫人以及你自己,都会被诛九族。”
“好啊,”
陈逢凛然转身,道:“那我们便各自诛各自的九族,县丞大人回去后立马上书朝廷,下官也快马加鞭将县丞大人如何与黑云寨勾结,如何互通驿路上的消息,”
“如何抢夺朝廷税银,如何劫取商人货物,如何分配,如何开赌局放赌,如何弄死上任主簿,都一一交给来府尊。”
“就是不知道,是大人上书到朝廷快还是下官送罪证到广阳快,只怕到时候便是死,也是我先看着大人一家人头落地,听说大人有好几个老婆,真让人羡慕啊。”
话音刚刚落下,陈逢便感受到从侧方投射过来一道极度寒冷,杀气十足的目光。
他轻咳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州伯迁面色不变,冷笑道:“陈子时,你想在本官面前空手套白狼吗?”
“是不是套白狼你大可以试试。”
周扶上前去将雷震天口中的布扯了下来。
雷震天顿时哈哈大笑道:“州伯迁,没想到吧,当年你那一把大火还有没烧尽的东西。”
州伯迁对此自然不信,那一年的大火他有足够的自信。
正当此时,疤三也被解放了嘴巴,“姓州的,老子给你卖命,到头来你竟然想烧死老子,没想到吧,我其实早就知道雷老大在地宫深处藏了东西,”
“本来我是想一把火烧了的,幸好大嫂提醒我,所以在你那把大火之前,大嫂就已经取走了地宫里的东西。”
他一口一个大嫂叫的很是熟络。
许未央细而浓郁的眉像春天的柳叶一般挑起,说道:“昨天,你好像心思不纯。”
“大嫂,我哪敢啊,以后您叫我往东,我就绝对不往西,你叫我喂狗,我就绝对不去喂鸡。”
“看似言之凿凿,实则空口白话,”
州伯迁嘲弄道:“陈子时,这就是你的手段?你以为本官是这么好忽悠的吗?”
“州伯迁,你还记得你那位三夫人是怎么来的吗?”
便在此时,雷震天阴沉沉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将女人安插到别人身边,我雷震天就不会吗?”
“雷震天,你...”
州伯迁豁然起身,明显是想起了什么极为致命的事。
“行了,”
陈逢盯着州伯迁道:“既然州县丞想要同归于尽,我陈子时便奉陪到底,我只不过是个穷小子,死了也就死了,何况还能看见大人先一步死在我前面,我又何惧之有呢?”
“周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