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重重的拍在石桌上,将不少尘埃掀向陈逢。
田伯忠目光犀利,深处好像燃烧起熊熊烈火,想要将陈逢吞噬其中。
“陈子时,你果然对府尊大人有二心。”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力将一颗石子砸在地上。
陈逢却显得十分平静的上前,将田伯忠的竹制躺椅稍微挪了挪,微笑着坐下,轻抿茶水。
看见他如此傲慢态度,田伯忠怒火更甚,言辞更加锋利,“好,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便如实禀告府尊,我倒要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罢,他便是转身离去。
后面传来陈逢轻若春风般的声音,“那你就死定了。”
“你什么意思?”田伯忠霍然转身。
陈逢轻挑眉梢,“田兄,当初大人是如何嘱咐你的,关于我的身份,而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听见这话。
田伯忠眸子在瞬间就从陈逢身上转移开,两道眉也向中靠拢。
“没错,我是有意将你弄去黑云寨,但那是为了对付州伯迁,”
当初陈逢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完全是胡诌,“现在州伯迁已死,不自大的说,我已经掌控清溪一半以上的权利,便是咱们大老爷也不敢直面锋锐,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
有风拂过。
田伯忠唇上两撇胡须在风中凌乱。
他当然清楚,来万春最痛恨的便是手下人的不忠。
自己向州伯迁说出许未央的身份,这就是对来万春的不忠,什么酷刑都无法成为借口。
而陈逢的确将州伯迁打败,这样的结果对于来万春来说,不用说都是大喜事。
两相比较,自己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呵呵,”
田伯忠冷笑道:“州伯迁已死,空口无凭。”
“是吗?”
陈逢怪笑道:“田兄,你不会自己按下的口供都忘记了吧。”
“你...”田伯忠骇然,“陈子时,你卑鄙!”
在山道之上,奚虎斩杀田伯忠后,是他从州伯迁身上拿回那份盖有自己手印的供词,后来自己回到清溪,是自己主动交给陈逢,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为了威胁自己的证据。
当时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么远,另一方面则是当时陈逢向他索要。
他考虑到陈逢和复晋会之间的关联是陈逢的底线,再有来万春也有过嘱咐,于是没有拒绝。
“没错,我就是卑鄙,”陈逢很大方的承认,他从来就不在乎什么君子小人之别。
看见陈逢那浑不在意的样子,田伯忠感觉自己就像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之上。
“陈子时,大昭文人因为你的存在,一池春水都不知脏了多少倍,”田伯忠依然咬牙切齿。
“那又怎么样呢?”
陈逢慢悠悠的品茶,说道:“一滴墨进入一池清水,还能清除吗?”
“你...”田伯忠语塞,最后说道:“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真是有辱斯文二字。”
“对,我辱的就是斯文,你能拿我怎么样。”
看着陈逢脸上的笑容,田伯忠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瞧着对方想要弄死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陈逢敛去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好了,田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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