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停了。
但冰冷的天气并没有因此有所消退,反而变得更加寒冷,吹过大街的风,刺骨的凉。
凉入清溪县民的心里,在街边一家经营猪蹄生意的店内,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猪骨汤也没有化去众人心中的冷意。
“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一名穿着布衣的男子端起手中的猪骨汤,叹声道:“听说当时陈青天带着御史大人刚通知完灵鸣村里的人到村口去领棉被,等村民们都出去了,”
“忽然之间就从两边杀出来了一群身穿青衣的人,不用我说你们肯定也能猜到,这些家伙就是青衣帮的余孽,后来又来了一群黑衣人,说是州伯迁曾经的狗腿子,”
“陈青天为了保护御史大人,身中数刀,血流不止,将雪都染红了,我...我听说,大人已经陷入昏迷。”
随着男子的话音落下后,是一片寂静。
寂静里,锅里面散发出来的猪骨似乎已经不再是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而是让人难以下咽的悲伤。
片刻后,有人痛骂,有人霍然起身要去帮陈逢报仇,还有的建议这就去看望陈逢。
男子站起身来,安抚众人不要激动,说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呢,后来抓住审问那些人,里面为首的就是以前在青衣帮的朱三,他说是大人指使奚虎杀了州伯迁,”
“刚来我们县里没多久的御史大人,听了后就说他可以去状告大人,可能会对大人很不利呢?”
得知此事,众人瞬间沸腾起来。
有人甚至连高澈然都不放过,不怕死的骂起直娘贼。
还说他们看错了人,以为这个御史是个好官。
随后。
一传十十传百。
县城里在人为的组织下聚集起数百人,他们准备前往驿馆,给陈逢作证。
高澈然于今天清晨回到驿馆中,昨夜在灵鸣村中他睡得并不好,回来后正准备补个觉,就被下面传来的沸腾的声音所折磨。
当他看向将自己驿馆包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所来,都是为了给陈逢作证,心中不禁掀起巨浪。
贾第亦是惊叹道:“这个陈子时,在百姓之间居然拥有此等声望,大人,如果他心怀二胎,对于朝廷来说可以说是一场灾难。”
高澈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从某种层面上说,陈逢基本上已经算是掌控了清溪。
“经过昨天的事,我相信陈兄看得见家国大义,”
这句话,让贾第感到很是意外,因为他从中听出了坚定,问道:“大人,你前几日不是还说过,要做好杀死陈子时的准备吗?”
有这方面的考虑,正是因为陈逢在清溪掌握的民心。
下面的官员正在同百姓们交涉,高澈然在窗边冷静的观望着,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贾第的问题,转而说道:“昨天那两拨人,其实根本就不认识。”、
闻言,贾第皱眉,不是很明白高澈然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那伙人,是从南边来的,”高澈然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就像是轻轻吐出一口薄雾。
与之相反的贾第难以淡定,惊骇的目光久久不曾消散,“大人如何确定?又如何确定陈子时并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
“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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