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向来人方向看去,见到对方居然也穿着一身官服,一众百姓不禁感到愕然。
黄安辅不知是早就见过张伯归,还是猜测出来的,当即上前,“可是本县新任县尉张伯归?”
张伯归满头大汗,翻身下马,仍不忘躬身行礼,道:“正是下官。”
“张县丞,我看你大汗淋漓,是遇见什么事了吗?”陈逢皱眉询问。
“想必这位就是名动剑北大地的陈县丞了吧,”
看见陈逢,张伯归好像还忘记了自己的首要之事,目光多少是有些崇敬的,认真行礼道:“下官在几个月前便听说了陈县丞赈灾济民,平贼开河的种种功绩,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陈逢微怔。
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他很是错愕,本以为自己抢了人家的位置,张伯归肯定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
现在看来,倒好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敢不敢,”
错愕之后,陈逢很意外的笑了出来,因此他的笑容和黄安辅职场上的假笑有明显的区别,“实不相瞒,张大人在新落县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
“岂敢岂敢,”
张伯归看向周围聚集起来的不少人,不解道:“这是?”
“奉命修缮驿路,我们正在动员乡亲们,作作准备工作,”黄安辅抢在陈逢前头说道。
听见这话,张伯归才猛的反应过来,面色大变,“对了,下官快马过来,正是有大事禀告,我在来的途中,在三里林发现大批被杀之人,”
“那些人的衣服都被扒走,下官观察后发现,那些人都是官兵,我怀疑他们正是负责押送修缮驿路官银的官兵。”
“什么?!”
黄安辅大惊失色,“有这样的事?”
陈逢心头顿时如寒冬降临,如若没有了这批银子,别说向工人做出一定程度的补给,便是动工都成困难。
他前两天才拿到经营酒水生意的许可,苏克之还在选地方开酒馆,盈利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至于盐业,皇帝陛下的命令是统筹盐课司,同盐课大使先行在清溪及周边数县的盐场境内先铺开生产规模,因为,陈逢上交上去的奏折,虽然有制盐的步骤程序,但他故意写得纷繁复杂。
没有他这个开辟者存在,朝廷想要单独择选一人来统筹,需要花费的时间一定是会很长久的。
何况,在没有完全确定陈逢的生产方法是否可以大面积推广之前,皇帝也没有必要让人去耗费这个精力,直接交给陈逢先在地方上试验便可。
当然,陈逢并不是不能从盐业中牟利,他现在已经掌握了盐引发放的权利,只要让苏克之拿着盐引去朝廷指定的地方去销售,便可以了。
但是如今这一切都还在起草阶段,陈逢还没能从中牟利,他现在手里的钱还要养一大批人,已经无法做到自己掏钱开工修缮驿路。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官银都敢劫,”
黄安辅咬牙切齿,同时也很疑惑不解,“可是本县境内最大的黑云寨已经被剿灭,在县内已经没有成群的匪寇,官银怎么会被劫呢?”
他很疑惑,周围的百姓则很害怕。
他们害怕这批官银被劫走后,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