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风不盛啊,”陈逢感慨一句。
向智成闻言也是苦笑道:“前年以前,学堂里还有五十几人,连连灾害下来,各家各户都很困难,需要劳动力,因此走了大半,再有许多人都认为科举无望,还有一些是专程来混时间的,因此读书并不积极。”
陈逢稍作思考,轻声道:“何平光,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向你了解基本的情况而已,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能追查的线索,我且问你,你和王翰文关系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何平光轻松了不少,说道:“还可以,有时候我会同他一起早起温习,昨天晚上他也叫过我,但...但我起不来,就没跟他一起。”
“哦?”陈逢道:“既然是这样,你到明镜湖没有见到他,就没有想过找寻他?”
“我想他应该是去吃早餐然后回学堂了,没想那么多。”
“嗯,那么王翰文在学堂中与同学们关系如何?”
“不好但也不差,他是属于不在乎别人眼光,同时别人也不去在意他的人,整个学堂,也只有我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这孩子确实不善于交际,”柳训导说。
向智成也出言作证。
陈逢又问,“那么最近这段时间,王翰文有没有和同学之间发生过激烈矛盾?”
听到这里,柳训导已经越发不满了,说道:“陈县丞,我认为您这些问题,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难道您怀疑是同窗作案?这不可能,何况瀚文的死状与三里林官兵死状一模一样,”
“依我看,您还是要设法尽快抓住劫银案的真凶,这些人很可能是担心被你查出来,于是潜入学堂,想要趁机分散你的注意力以及精力。”
“嗯,这的确是一种可能,”他的话很快得到向智成的赞同。
陈逢心里当然也这样想过,于是看柳训导的目光也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人还能想到这一点。
只不过没等他说话,坐在上位的黄安辅便道:“也不尽然啊,本县倒是以为陈县丞问这些是必须做的,因为如果按照柳训导你这么说,那么也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或许杀手正是看见我们县衙上下正在全力追查劫银案,于是他便想到利用同样的作案手法,从而达到栽赃的目的,这样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是啊,”
陈逢看向黄安辅,认真说道:“知县老爷这样的假设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在没有实际根据前,我们必须考虑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全方面调查,”
“毕竟学堂里学生被杀,也是事关重大,如不尽快破案,只怕学生的父母们也要上县衙闹事,如果就这样认为是同一伙人作案,也无法向全县百姓交代,那么以后谁还敢送自己的孩子进县学读书呢?”
“您说是吧,知县老爷?”最后,陈逢微笑着看向黄安辅。
“是啊,”黄安辅道:“陈县丞不愧是来知府高徒,所思所虑之长远,我等万莫能及。”
陈逢嗤笑一声,随后目光落在何平光身上,说道:“何平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何平光想了想,说道:“没有,他一颗心都扑在学业上,从不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