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迟风珉坚持要送我回家,但我比他更坚持,他只得派人叫了辆计程车给我。汽车发动时,我才终于放松下来,浑身几乎瘫了。
计程车司机是一位目测年龄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她见状笑呵呵地说:“小姐的男朋友很标致呀,看样子也很体贴呢。”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心烦地说:“请您专心驾驶。”
司机识趣地闭嘴。
电台中播报着暴雨预警,与此同时,天边的乌云势如浓烟,滚滚而动,中间扯了一个参差不齐的口子,如同恐怖片中通往地狱的大门。
我望着这奇诡的情景,心中只有茫然。
我又得跟我最害怕的人接触了,这次还得比以前更深入,只要幻想出那个画面我都会觉得恶心。而李虞死了,李昂是我的仇人,我早就无所谓生死。那么我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姐?”司机的声音再度传来,“小姐?”
我回神问:“怎么了?”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呢。”司机笑着说。
“噢。”是迟风珉给我的那支,此刻它正播着我最喜欢的曲子。
来电人当然是迟风珉,我现在没心情应付他,便关了乐曲,那司机又笑着说:“这是龙猫的主题曲呀,我女儿也很喜欢呢!”
我意外道:“真看不出,您已经有女儿了?”
“当然了。”从我的角度中,能够看到后视镜中她弯弯的眉眼,“我看上去很年轻吧?”
“当然了,”我丝毫不恭维地说:“看起来绝不超过二十岁。”
“你可真是会说话。”她笑着说:“我女儿已经八岁了噢。”
嚯!
我不禁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年轻的?”
“当然是定时换一张皮啰。”她笑着说。
我禁不住一愣。
司机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听你口音也不像是abc呀,怎么,没听过《画皮》吗?”
原来是玩笑。
虽然一点也不觉得搞笑,但我还是象征性地牵了牵嘴角。
因为我说我没有钱,所以迟风珉硬是给了我一些钱,大概是同情我既被家暴,又没有钱用,在给卡被我拒绝后,便把我的包里塞满了现金。
我不接他的卡当然不是因为我有气节,事实上我太需要钱了,只是卡容易被监控行踪,偏执狂一定会这么做的,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