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打开,隔着这么远,我都问到了一股勾人的香味。
他一边摆了两套碗碟,一边招呼我说:“快来,今天有肉。”
我连忙下床过去,问:“你还没吃饭吗?”
“当然了,我四点钟才结束工作。”他边说边拉开了椅子,待我坐下,又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狠狠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抬眼看向他。
他便揉了揉我的头,过去坐下了。
我扒拉着我的头发,说:“我要是没记错,我以前就提醒过你好多次,不要揉我的头发。”
他瞥着我问:“为什么?”
“都给我弄乱了。”这还需要解释吗?
“本来就是乱得。”他说:“看起来很可爱。”
我这才想起我才刚起床,跑进浴室一看,果然看起来足够狼狈,赶紧进行一番收拾。
搞定之后李虞已经盛好饭,是我最喜欢的小馄饨,并有些不满地说:“我又不是没看过,馄饨都要烂了。”
“对不起。”我连忙拿起勺子吃了一个,由衷地称赞道:“真好吃耶!也是你包的吗?”
“当然不是,nemo做的。”李虞说:“本来我是想亲手做,但我妈妈突然联络我,说要见我。我只好先来了一趟医院应付掉她。”
我握着勺子的手不由得一僵,“你妈妈她……”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虞雯也在。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搞成那副样子,我简直无法想象她的感受。
而我当时拿枪指着李虞,在她的角度上看来,无疑就是凶手。
果然,李虞叹了一口气,说:“她很激动。我告诉她你已经被关了起来,事情还有疑点需要审你,好说歹说才暂时将她安抚住。”
我问:“你不打算对她解释这件事吗?”
“要解释,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李虞说:“我妈妈肯定不会相信那个什么吴景康的灵魂,相反,她肯定会和我姐姐一样,坚持相信我得了精神病。”
我问:“因为她觉得那是迷信?”
“倒不是,我妈妈很敬畏鬼神,但她闺蜜的儿子就是人格分裂症,那症状看起来和我的好像。”他说:“我姐姐就是由此认定我一定也是得了这种病。这种病极其罕见,我们所知道的所有人里,只有他一个人有,而且说是因为他的父母没有照顾好他。这几天我也有跟我姐姐讨论这件事,一致觉得我妈妈一旦知道我的情况,就必然会那样认定,心里肯定就会为自己没有亲手照顾我而自责,而且她年轻时曾患过躁郁症,这不仅会令她觉得是自己遗传了精神病给我,我也怕她太过焦虑旧疾复发,她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