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刚进入宴会厅时,我曾被房顶上的壁画所吸引。很多宴会厅的天花板上都绘有壁画,壁画的内容一般没有特别规定,可谓千奇百怪。
但头顶上的这幅,在我看来,它称得上很“奇怪”了。
这是一幅完整的画,画中一共绘制了七个人和一只猫,其中六个人跪在地上,看穿着有男有女。他们跪拜的方向站着一个女人,由于画是平面的,她看起来正横躺在这些人的面前,她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长发散落着,但在画中,她的头发下似乎并没有任何东西支撑。
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的袍子,盖住了脚,她原本应该是五官的地方空空如也,对比其他人各异的五官,这个女人的五官就像是被画家遗忘了一样。
如果只是这样,那这幅画还称不上奇怪。它怪就怪在,跪着的人全都穿着现代的服装,其中一个女人手边的皮包,我要是没看错,好像李暖暖前不久还背过,这意味着它是最新款。而另一处奇怪的地方,则是那只黑灰的虎斑猫,它懒洋洋地趴在女人的身边,但那姿态并不像一只猫,而是像一个慵懒的女人。因为是壁画的关系,整体构图都非常简单,但唯独这只猫,它可谓是整副画上最为精致的一处,它嘴角那得意的笑,眼中那促狭的目光,都令人移不开眼睛,仿佛它根本就是一个人,且是这幅画上的主角。
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忽然听到李虞的声音,“佳音?”
我恍然回神,看向李虞,见他正在看我,忙说:“你刚刚是在看那幅画吗?”
李虞点头,又抬起眼睛瞟了它一眼,说:“它看起来很奇怪。”
我说:“看着好像是葬礼。这里是宴会厅,就算是洗手间里,这也太奇怪了。”
李虞说:“不一定不是葬礼,而是什么特别的仪式。不过这些人穿的衣服都很令人在意,是这几年的款式。”
我说:“没错,那个女人放在地上的红色包包,我好像有看你姐姐背过。”
李虞笑了起来,说:“没错,这只包是当年限量的,更巧得是,这个女人想必也是我认识的。”
我问:“是谁?”
“这里可能不方便仔细说。”李虞说:“等咱们出去后再说吧。”
也对,这鬼打墙来得莫名其妙,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接着我去洗手,洗手台的上方就悬着一面镜子,我一走过去立刻愣住了。
镜子中……一无所有。
我扭头看向李虞,却只收获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我问:“你看到了吗?”
“什么?”他一脸茫然。
“这镜子里什么都没有。”我说:“明明咱俩就站在它的面前!”
李虞却说:“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跟我都在镜子里啊。”但他随后便反应了过来,问:“你看不到吗?”
我摇头,“我看不到。”说着,便要伸手过去触摸。
李虞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说:“别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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