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要觉得伤心……我觉得真正的鲤鱼就不会这样做事的,你肯定是吴景康。”
面对我的激动,李虞始终表现得很冷静,在我说话的期间又抱住了我,抚着我的背让我冷静。待我说完后,他才说:“我的确没有完全准备好,但我想,如果我要等到准备得十全十美后才开始动手,那这辈子都不必开始了,人生毕竟不是数学题,不可能精准,尽人事,听天命就好,这是其一。其二是,一山不容二虎,虽然他是我姐姐,但我们家的事业也是一个小的权力体系,权力的金字塔尖上只能有一个人,这个人以前是我爸爸,现在不是我,就是她。她可以随意地指责我的妻子,谋杀我的妻子,这就意味着她自然是凌驾于我之上的,完全可以不必尊重我。现在我父母都还活着,她也还没有结婚生子,感情仍倾向于我们这边,她就已经这样做事。等她将来结婚生子,感情倾向于自己的家庭后,难保到时局面会变成什么样。”
我摇头道:“现在就算你说你不是吴景康我都没法相信了,因为如果你是鲤鱼那你真是太不懂事了。连我都知道,你姐姐之所以这样插手,就是因为你是她弟弟。以前她固然很讨厌,但这次她想杀我完全是为了你。如果换成是我弟弟,那个女人都已经杀死过他了,他却还是原谅她,跟她同床共枕,我当然也会干涉!因为在我看来我的弟弟正在遭受生命威胁,而这种时候,如果你姐姐说‘尊重你,让你自己选择’才是真的有狼子野心,正因为她疼你才会想尽办法替你除掉这个威胁!而且,我再说得直接一点,如果她不够疼你,她根本不可能被你说撵就撵!”
李虞却笑了,揉了揉我的头,问:“你不是很讨厌她么?怎么一直帮她说话?”
我说:“我确实讨厌她,可这不代表我就要否定她的一切。而且,这次你这么说她,我觉得很失望,我了解的鲤鱼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的父母听到,肯定会比我更加失望。”
李虞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却不说话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不想解释么?”
他微微地嘟起了嘴巴,说:“你都说你失望,又扯出我父母,我还有什么余地来解释?说什么都像在狡辩了。”
我说:“我是说,你不想解释一下你这么做的真实理由吗?”
他面露疑惑,“什么真实理由?你还认为我是吴景康?”
我仔细地观察着他整个人身上的所有细节,问:“你真的完全不好奇么?”
李虞似乎被我看得有些别扭,神色有些不自然,“怎么?”
我想了想,干脆说:“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只是我不知道那种事要如何说得出口。”
这次他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
我原本想直视他的眼睛,无奈这对我来说太难了,只好回避了他的目光,低下头,说:“我承认我……我真的很难过,到现在为止都是,只要一想起来那些事,我就觉得……”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
李虞没有说话,也没有拉我,就像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