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
石建被陡然袭来的巨响给震乱了心神,只觉浑身法力散乱不堪,连番催动毫无效果。
若是平时,他还能就地打坐调息,可这正是在对战的关键时刻,哪里容得下这般迟滞?
李恪得理不饶人,看着石建如同醉酒一般歪歪倒倒,立刻双刀祭起,向着石建直劈过去。
石建警兆顿生,浑身寒毛一炸,顾不得修士的面子,就地一滚,躲过刀刃。
李恪看着石建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那边明深的剑齿轮悄无声息地贴地平削过去,把石建逼得满地打滚。
李恪一看有戏,手捏诀指,脚踩天罡,心念到处,双刀凌空拼成圆环,与明深的剑齿轮配合起来,一左一右夹攻石建。
只见两边刀光连闪,血光迸现,石建的双臂离体而去。
蛋蛋见机不可失,跳上去叼着他的双臂蹦回来,“呸!”地往地上一吐。
“啊!畜生!”
石建痛极惨叫。
李恪与明深更不放过,两个圆形法宝像是两个啮合在一起的齿轮一般向着石建锯过去。
“你们!你们!归元宗!你们都得死啊啊啊!”
石建连自己的双臂都顾不上回收,一咬舌尖,喷出一道血箭。他身体突然膨胀起来,“嘭!”的一声在空中炸开,血肉四溅。
李恪吃了一惊:“自爆?死了?”
明深吸了吸鼻子,脸色阴沉:“不是自爆,是血遁……”
李恪惊讶地问:“你是说……这石建施舍肉身给我们放了个烟花,自己就跑了?”
明深点点头,扭头去看秦元昊那边的战况,只见秦元昊早把那只蛮牛的脑袋拧了下来,那只鹤阴兽更是早被几根绳索捆得紧紧的,缩成一团。
秦元昊脸上也没有半丝喜意,伸手凌空将鹤阴兽一收,走过来:“真的是血遁?”
明深点点头。
李恪出言问:“血遁是什么奇怪的功法吗?”
秦元昊点点头:“血遁乃是魔宗**,一点血光,纵横万里,最是难以追寻。没想到这弑神宗却是出了个魔崽子,修真界又是动荡将起了。”
明深勉强笑了笑:“秦兄,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尚且不知那石建到底是魔宗弟子还是侥幸学会了一两招邪门的法术。还有待我们继续调查呢。”
秦元昊不置可否,摆摆手:“这些麻烦的事情让那些大人物去苦恼吧!两位兄弟,这鹤阴兽我收取了,不瞒两位说,它对我的修为大有好处。这次我是承了两位大恩,多谢的话我也不说了。日后必有重谢!”
明深赶紧谦让:“秦兄言重。若是没有我们,你收取这鹤阴兽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秦元昊大笑起来:“明兄不愧是忠厚君子。不好意思得很,我不能耽搁了,要立刻回去炼化这只孽畜。明兄、李兄,咱们来日方长!”
明深带着李恪赶紧行礼道别。只见一阵风起,秦元昊化作一片飘飞的绿叶,真身带着两个跟班,已经是去得远了。
李恪这才小声抱怨:“日后必有重谢?这不是牙疼咒吗?”
明深笑起来,解释说:“修真界哪里会有牙疼咒,说话做事得发自本性呐。那秦兄的意思是说,他现在身上带的东西不足以报答我们,所以他要回山门好好准备一番。我就跟他说,没必要搞这种报恩之类的面子活,要玩就玩个大的。秦兄同意了,说愿意与我们结下这段因果。以后我们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李恪大感意外:“你们刚才说的是这些内容?”
明深点头:“内容是这个内容,只是说法稍微换了一下而已。”
李恪心想,这哪里是稍微换了一下啊,这从内到外没装个编码器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啥好吗?
明深一边布置返回的法阵一边说:“既然此间事了,我们也当尽快返回山门,以免夜长梦多。”
豆豆眨了眨它的小眼睛,突然从李恪怀里蹦出去,在那鸣雷兽身上一拱一拱的,叼出来一个硕大的内丹,“咕嘟”一口便吞了下去。
“豆豆,走啦~”
李恪看阵法开始运转起来,赶紧招呼豆豆。
豆豆飞快地扑到李恪怀里,双眼一闭,翻了个身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就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