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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在电话里告诉了钱道空地址,离得并不远,原来这个所谓的事务所,不过是一个老城区一个小公寓的小插间,从外面一老远就能看到窗户外面横着个破旧的木板,木板上面用有模有样地字体雕着“周易起名”四个大字,看样子还挺方便拆卸,估计城.管一来,里面的丁老道就会及时收起来。
电话里丁老道简单问了些骨八的事情,虽然话不多,但隐隐似乎有些畏怯。钱道空心中揣测,大概这个老道是欠了佛爷一个挺大的人情,又或者有什么把柄在骨八手上,总之,他似乎极不情愿接受自己这么个徒弟。
等钱道空进来的时候,丁老道竟然还在吃面!
“道长……吃饭那,没打扰把……”
“哼……”丁老道不屑地白了一眼钱道空,自顾自地又夹了一口面。
“嘿嘿,道长,上次有劳您救了我和我的兄弟,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啊,真没想到咱们今天还能在这里重逢,真是有缘!”
“孽缘吧!”丁老道冷冷回道。
钱道空依然捧着笑脸,客套起来:
“不过道长还真是清高自好啊,想您这凭着一身手艺,生活也应该相当殷实,怎么竟然会住在这么贫寒的地方,真是委屈道长了!”
“那当然……别看贫道相貌平平,也不缺乏物质需求,但贫道毕竟是名门子弟,品行端正,致虚守静,不会轻易被物欲所迷惑,经常修心养性,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怎么可能被金钱所迷惑呢?”丁老道抹了抹嘴上的油,说起话来慷慨激昂。
钱道空瞥了一眼床脚的那露骨的杂志封面,心中对这个老道为什么过得如此贫寒也猜的差不多,估计多半都用在了那些风月场所里了。
随便客套几句后,钱道空找了半天,才在这个脏乱的房间找到了一个能坐下的地方。
“道长,不对,以后应该叫师傅吧,哈哈……既然你同意收我为徒,咱们是不是得举行个什么拜师仪式啊!”
“仪式?你当拍电影啊?是不是还得一起歃血起誓啊!”道长愤愤然说道,显然似乎对骨八给自己找的这个徒弟并不太满意,“喏,这面条还剩一口,你要喜欢什么仪式,你就把它吃了吧,也算沾沾贫道的仙气了!”
“这……”钱道空一脸无语,望着丁老道那副德行,当然没能鼓起勇气吃下去。
“行了,别傻坐着了,跟我去拿东西,一会儿还有正事办呢!”
“好嘞!”钱道空痛快地答应。
丁老道将吃完的饭碗随手一推,起身走进了里屋,钱道空也赶忙跟了过去。
进来一瞧,钱道空这才发现,原来这老道的屋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不少,瓶瓶罐罐分门别类,五花八门。虽然他的家的客厅里乱七八糟,显示十分混乱,但这个内室里面,却是十分归整,特别是正中间的香台,因为被红布挡着,所以钱道空并看不到红布里面供奉的是何方神圣,但感觉肯定是哪个大罗神仙。
“师傅,您这里面供奉的是……”
“别多问。对了,这行也不是一点规矩没有,你这没行拜师礼,也不好叫我师傅,这样,以后你就叫我丁叔吧……”
“……好吧,哈哈,看来丁叔是嫌我这没吃完那碗面啊!真是个错误的选择啊!”钱道空挠了挠脑袋说。
“行了,别废话了,那边估计也等得着急了,咱们赶快收拾收拾出发!”
“得嘞,丁叔,咱都拿什么?”钱道空没有问丁老道指的是谁,毋庸置疑,肯定他是要着急去见那个土财主吴万豪。
“你把左边第二排的红色抽屉里的符囊,还有这个罐子,还有这个香炉,这个……还有这个,都装进去……”丁老道也不含糊,对这个刚入门的弟子指指点点起来。
“好……”钱道空麻利地装点。
两人忙活了一会儿,打点完毕后,丁老道第一次换上了道袍。
他的这个道袍穿在身上显得稍微有些宽大,但做工绝不含糊,看来算是这个丁老道最正式的装束了。袍交领右衽,两侧开衩,还接着暗摆,以系带系结,领口常会缀上白色或素色护领。袖为宽大的琵琶袖。老道还配上了一个绢丝大带,看上去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还真有点仙风道骨起来。
“我的天,丁叔,你咋还来上制服诱惑了,不过说真的啊,真是人配衣服马配鞍,你这道袍一穿,瞬间器宇不凡啊!”
“行了吧你小子,就油嘴滑舌!”丁老道听钱道空一说,虽然明知是阿谀,但心里还是有点高兴,指了指香台下面,说道:
“你……你去把那身衣服也换上,咱们要见个大人物,行头得弄得像样点!”
“啊?丁叔?我也得换啊……不用了吧,这道服您穿合适,我这资历,真不适合穿这么高大上的衣服啊……”钱道空有些为难,毕竟这么稀奇古怪的衣服要是被熟人看到了,还不得偷拍几张,以为自己在玩cosplay呢!
“你别废话,刚才你不还自己说挺好看么!”
“可是那是气质问题啊,我这气质……”钱道空挠了挠头,满脸黑线。
没等钱道空说完,丁老道一掀供桌下面的挡布,从里面掏出一个帆布包裹,解开来,里面是一件素色的粗布棉夹袍和一双呢子面、鹿皮底儿的云履鞋。丁老道将夹袍和鞋子扔给钱道空,“里面穿这个,外面就套床沿那件道袍吧,大小你穿着还挺合适的。”
钱道空循着丁老道指的方向找了过去,果然发现他那油唧唧的道服,这个道袍看上去可就没有他自己穿的那个那么整洁了,不知道放了所久,一拎起来上面还有股浓重的怪味,拎起来的时候,一只小强还从里面爬了出来。
钱道空犹豫了半天,但在丁老道威逼的眼神之下,他最后还是只得悻悻穿上道袍,然后苦笑着看向丁老道:“ 丁叔……我觉得我再戴个口罩更合适!”
“别贫!咱们这一行,行头和气势非常重要,不能乱来的!而且咱们一会儿要见的可不是一般人,怎么能含糊?恩?等会儿,你这发型不对,哪里有道士顶个阴阳头的。”丁老道以挑剔的眼神打量了钱道空一会儿,开始动手归拢他那偏分式的发型,最后还用发胶定了定型。
鼓捣了一会儿后,丁老道拍拍手,说道:“行了,自己去照镜子看看吧。”
钱道空依言走到里屋的一面一人高的圆镜前,看到丁老道竟然将自己的头发从中间一分为二,再挽在一起,看着还真有点像是顶了个牛鼻子。
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奇葩的发型,一句经典的话瞬间从钱道空的脑海中悲哀地飘过:长个扁铲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缝,你咋不再插根避雷针呢!
“对了,这里还有个竹制的道冠和发簪,一并戴上吧。”那丁老道好似能读懂钱道空的心里,笑模笑样地将一顶粗糙竹冠递给钱道空,表情那叫一个得意。
钱道空都快哭了:“这咋还真有避雷针啊,亲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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